万小满丝毫没客气:“谢谢夸奖。”
“……”钟若水陷入了短暂地沉思,不得不说:“你俩真挺像的。”
万小满随口一说:“好多人都这么说。”
“哎,”万小满满屋子梭巡团子的身影:“团子呢?怎么不见了?”
钟若水看了眼阳台,扬了扬下巴:“去它的露天厕所了。”
“啊?”万小满的第一反应是高空抛物。
“……它的屎盆子在阳台。”钟若水忍了又忍,心中默念慈悲为怀,才没给他一下。
“哦~”万小满恍然大悟。
过了几分钟,团子迈着轻盈的步伐跑到了万小满的脚边,蹭了蹭他。
万小满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可爱攻势,弯腰将它抱起来,疯狂揉它:“你好可爱,太可爱了,嘬嘬嘬,么么么。”
钟若水站在阳台上,还是慢了一步,团子的排泄物离奇地凭空消失了,阳台栏杆的下半部分是全封的,不出意外,应该是被团子内部消化了。
他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万小满身边,不知如何开口。
“干嘛这副表情?”万小满不知灾难早已降临,面带疑惑。
“你刚刚亲它了?”钟若水问。
“没有,”万小满喘了半口气:“但它舔我了,臭臭的,我待会儿要去洗手。”
又晚了,钟若水单手叉腰,有些泄气:“现在就去洗。”
万小满还没问出为什么,钟若水说出的四个字让他宛遭雷劈。
像是一股巨大的电流穿过身体,万小满从椅子上弹射而起,崩溃地大叫一声,钟若水指了指还在睡觉的时青野,他只好忍住悲痛,无声地去厕所,清洗手上的肮脏。
钟若水站在门口,不知是在同情万小满,还是想用这个画面警醒自己,不要陷入团子的可爱陷阱。
万小满一脸幽怨,打着肥皂,一边搓手一边问:“你对她这么贴心,对我这么残忍……”
钟若水轻轻“啧”了声,把水龙头的水关小,实话实话:“我单纯忘了,它最开始来的时候,出门给它倒的水不够,它直接跑去喝厕所水,我放学回来看见也很崩溃……”
事实证明,比惨才是最好的安慰方式,万小满心里平衡不少:“好吧,你比我更惨。”
月考之后,春和市一夜入冬,寒风呼啸,枯黄的树叶从树叶飘落,尽显寂寥。
某个周日返校的下午,进校门时,时青野忽然发现已经十一月三十号了,离钟若水的生日还有三天。
作为学生,平时上学关注最多的是“今天星期几”,而不是“今天几号”,保持这样的惯性思维,时青野就把钟若水的生日抛之脑后了。
时青野头脑风暴一晚上也没想出来送什么好,干脆直接问钟若水。
时青野的询问方式很狂野,开门见山,毫不遮掩。
“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生日前一天晚上,时青野这么问他。
钟若水的回答也很直接:“不用送,我没什么想要的。”
时青野有些不甘心:“你的父母通常送你什么?”
钟若水想说:他们通常不记得我的生日,去年送的礼物,还是托了你的福。
“去年送了我一块手表。”钟若水说。
时青野记忆中没见过钟若水戴表,低头看了看他的两只手腕,空空如也。
“好像没见你戴过。”时青野说。
钟若水答:“太贵了。”
“哇哦,他们对你可真好。”
钟若水笑了笑:“他们以为我很想要,就送我了。”
时青野提取关键词:“你很喜欢这款表吗?”
“也没有。”钟若水摇摇头,随后兀自笑出声:“去年,我爸看见我跟你聊天,以为我在和卖表的聊天,误以为……”
“为什么?”
“为什么把我当成卖表的?”
时青野不明白。
钟若水直接把手机屏幕点亮,将备注给她看,当事人评价:“好商务,你知道很多卖土鸡蛋卖门窗的会用这种AAA开头吗?”
这一下还真把钟若水问住了,他老实说:“我是觉得用A做前缀,你会出现在我列表的第一个,但一个A太单调,就多打了几个。”
“好吧。”时青野没在备注的事情上多做纠结,因为她担心钟若水会问他的备注是什么。
也不是不能说,但总觉得有些难为情,还是不说为好。
钟若水也没有多问,在小区分开时,回答了时青野刚才的问题。
周六和他一起出去玩,就当送他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