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砚浓挨着长椅的边缘坐下:“你要送我什么?”
衣尔弋卖关子:“你猜猜?”
岑砚浓突然就困了,想回去睡觉。
衣尔弋看他不说话,挠了挠鼻夹:“那你闭上眼睛。”
“可以不闭上吗?”
衣尔弋音量提高:“不可以。”
“那那能不要了嘛?”
衣尔弋的声音更高:“不可以!”
一旁的旺财:“汪汪!”
岑砚浓看商量不通,有些生气,噘着嘴闭上眼睛,手上拉旺财的绳子拉的紧紧的,他要是敢做出什么不是人的事,准备随时带着旺财跑路。
别以为他是吃素的!
他在摸自己的头发???岑砚浓咬着后槽牙强忍着,再忍最后一秒,再摸他就要反抗了,现在是耍流氓上瘾,还不背人了是吧?
不对,是不背狗了。
旺财就在一旁看着呢,他这是要干嘛!
“你干什么啊!”岑砚浓决定要反抗到底,站起来把头上的手用力拍掉。
衣尔弋一脸不解的看他一眼,像是在找东西,没回答他的质问,围着长椅转了一圈,趴在地上往长椅下面摸。
“找什么啊?”岑砚浓蹲下来问。
旺财也把头凑过来往椅子下面看,伸出爪子往里爬。岑砚浓把旺财拉出来,不让它钻:“旺财出来,里面脏。”
衣尔弋这时候说:“找到了。”
岑砚浓这才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是一个发卡,浅黄色,不过已经变成了两半,原来刚才衣尔弋不是在摸自己的头发,是在给他戴发卡。
自己误会他了。
衣尔弋有些沮丧的看看手里两半的发卡,抱歉的对岑砚浓说:“断了。”
岑砚浓:“你你你送我发卡干什么?”
衣尔弋指着他的刘海说:“我看你刘海有些长,总是戳你眼睛,戴上就比较方便。”看岑砚浓不说话,一脸犯错的模样又接着说:“没事,明天我帮你再买一个新的。”
“对对不起。”岑砚浓道歉,不仅仅是因为发卡,还有刚才心里误会他。
衣尔弋把他又快戳到眼睛的刘海拨到一边:“你看又戳眼睛了,你又不是故意的,道什么歉?怪我非得学人家给你个惊喜,惊喜变成了惊吓,刚才吓着你了吧?”
岑砚浓赶紧摇头,吓到了也不敢说。
“困不困?现在回去还是再跟旺财玩儿会?”衣尔弋把手上的发卡装进自己兜里。
“回去睡觉。”
“这会儿困了?”
岑砚浓:“…………。”他看不出我尴尬吗?
衣尔弋放学回来,进客厅就看到一头小揪揪的岑砚浓在给衣尔杉绑辫子,旁边的旺财身上也是一身小揪揪。
旺财顶着满身的小揪揪朝着他跑来:“汪……。”
岑砚浓看到衣尔弋赶紧捂自己的头,想要把头上的小揪揪解开,越忙越乱,不仅没有解开还弄的乱糟糟的。
衣尔杉在一旁心疼自己的杰作:“小砚你别揪它啊,都被你弄乱了。”
衣尔弋过去帮她把岑砚浓的手从头上拿下来,小揪揪已经歪了,衣尔杉在旁边出主意:“哥,你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我重新帮他扎起来。”
“好。”这个任务衣尔弋很乐意。
岑砚浓的两个手腕被衣尔弋从背后抓住,摁在腿上动不了,他的头刚想动,就被衣尔弋双臂夹住,声音从头顶传下来:“别乱动扎好就松开你。”
衣尔杉扎的很快,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新作品:“小砚,你真的很适合长发,留长吧。”
衣尔弋松开他在一旁附和:“挺适合。”然后从兜里掏出来跟昨天一模一样的发卡递过去:“给。”这是他中午请假跑去昨天那个商场买的,因为没有司机接送,下午第一节课迟到了半个小时。
岑砚浓接过抓在手里:“谢谢。”
衣尔杉在一旁问:“我帮你戴上吧?”
岑砚浓把手上的发卡递给她,衣尔杉接到手里,思考一下,又把发卡递给衣尔弋:“你送小砚的,你帮他戴吧。”
衣尔弋拿到手里才问愣着的岑砚浓:“小砚我帮你戴可以吗?”
岑砚浓只好点头。
衣尔弋没少帮衣尔杉戴,熟练的很,戴好不客气的欣赏后又点评:“挺适合你。”
衣尔杉笑着点头附和。
俩人幸福快乐的生活一周就结束,打包行礼去英国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国际夏令营,走的那天衣尔弋还请了半天假去送机,在队伍里站在俩人面前叽里咕噜反复叮嘱,比一旁的爷爷奶奶说的都多。
衣尔杉先听不下去了:“哥我俩又不是第一次参加夏令营,别叨叨了好吗?耳朵都起茧子了。”说完就得到一个脑瓜崩:“就你话多,好好照顾小砚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