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尔弋不管旁边这两个不说话的小鬼,跟一旁的旺财招手:“旺财,过来。”
旺财从岑砚浓的怀里跳下来,摇着尾巴跳到衣尔弋的怀里,任由他扒拉,高兴的吐着舌头表示自己很开心。
岑砚浓这才不满的看了衣尔弋一眼。
衣尔弋当看不见他的白眼,低头勾着嘴角偷笑着撸旺财。
岑砚浓以为衣尔弋把他没去医院的事给忘了,算翻篇了,晚上俩人遛狗的时候,衣尔弋随口问:“周四给旺财洗澡的还是之前那个吗?”
岑砚浓刚把旺财嘴里的飞盘拿下来,蹲着揉着它脑袋夸奖它:“旺财真棒,再来一次。”说着把飞盘又给扔出去。
带着荧光的飞盘像一道流星划落。
看到旺财像箭一样飞奔出发,才转头过回他的话:“嗯,是她,这周她请假,改到下周一再去。”
说完蹲下来拍手等旺财叼着飞盘返回:“旺财,快来。”
然后就听见头顶上一道声音劈下来:“那天你不是被班主任叫走说夏令营的事了吗?”
飞奔而来的旺财把愣住的岑砚浓扑倒,衣尔弋弯下腰拉着岑砚浓的胳膊把人从草地上提溜起来,贴心的帮他把后背上、屁股上的草屑拍掉。
又笑着说:“是说完又带着旺财去洗澡的吗?”
岑砚浓点头:“啊,嗯,是是。”不敢转过头看他,胡乱的点头附和他,很忙的把旺财叼着的飞盘拿下来,夸奖拍头:“旺财真棒,跑的真快,接的真稳。”
衣尔弋从他手里把飞盘拿到手里作投掷状。
“旺财。”叫完旺财的名字,旺财和飞盘同时飞出,又高又远。
衣尔弋双手交叠拍了几下说:“小砚,现在都学会撒谎了。”
岑砚浓:“…………。”三岁的小朋友都会撒谎,我撒谎不行吗?
衣尔弋:“看来是真的长大了。”
岑砚浓:“…………。”就比我大两岁装什么装?比麻袋都能装!
衣尔弋把岑砚浓送到家门口,从他手里接过旺财的牵引绳:“进去吧,小砚晚安好梦。”岑砚浓脸上的肉抽搐一下,连笑都扯不出来,胡乱的点了一下头就耷拉着脑袋开门回家,连跟旺财说再见都忘了。
他忘了旺财没有忘,再后面对着他叫:“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岑砚浓又转过身:“旺财再见。”
看了一眼旺财后面皮笑肉不笑的人快速的说:“弋哥再见。”
“再见。”
暑假第一天可把衣尔杉和岑砚浓给乐坏了,暑假的假期和周末的假期是不一样,俩人一狗舒服的忘了今夕是何年,衣尔弋下午放学回来,俩人还在在柔软的地毯上睡的呼噜噜的,先发现衣尔弋进来的是旺财。
旺财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衣尔弋禁止:“嘘。”它听到指令从嘴里发出:“呜。”的一声又趴下。
衣尔弋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看了一会儿,俩人身上的毯子因为衣尔杉的一个翻身,从岑砚浓身上滑落,没一会儿就看到岑砚浓冷的蜷缩着身子把自己抱在一起,俩人把温度调这么低,也不怕吹感冒。
又过了几分钟,衣尔弋把校服外套脱下来搭到岑砚浓的身上。
岑砚浓眼睛都没有睁,把自己缩进外套里,是他喜欢的味道,领子正好落在他鼻子下面,衣尔弋明显看到他吸了好几口,勾着嘴角把脸都埋进衣领。
衣尔弋跟着他一起勾着嘴角笑。
目睹了整个全程的衣尔杉一时不知该同情好友,还是该祝福好友。
‘大哥,收敛点吧!太吓人了!’衣尔杉的内心咆哮,衣尔弋听不见一点,还得到一个白眼警告。
衣尔杉坐起来的动作把一旁的岑砚浓给吵醒。
岑砚浓眼睛都没睁,翻了个身,伸了一个超大的懒腰:“啊~。”然后把外套盖到脸上猛两口,从里面发出声音:“一二三几点了?”
衣尔杉看下去她哥脸上得瑟的表情:“改起来了,天都快黑了。”
然后兄妹俩人就看到岑亚弄双手捂着脸上的外套,左右各翻一圈:“你给毯子喷我送你的香水了?真好闻。”
衣尔弋:“…………。”得意!得意!!得意!!!
衣尔杉:“…………。”尴尬!尴尬!!尴尬!!!
衣尔杉:“小砚,要不你先睁开眼睛看看。”
岑砚浓抱着衣尔弋的外套又滚了一圈终于坐起来,能盖住眼睛的头发睡的乱七八糟,对上衣尔弋的视线,岑砚浓还没有反应过来目前是什么样的状况。
疑惑的看向一旁的衣尔杉和旺财。
衣尔弋帮他把翘起来的头发按下去:“睡醒没有?”
岑砚浓应该是还没有睡醒,要不然怎么也不会让衣尔弋得逞。视线又转到怀里的外套上,瞪着眼睛看看衣尔杉,看看旺财,没敢再看外套的主人。
然后装作不经意把怀里烫手的外套拨到一旁,笑的一脸勉强:“咱俩怎么睡这么长时间?”
衣尔杉也是勉强的笑着回他:“嘿嘿嘿嘿,咱俩真能睡哈。”
岑砚浓:“嘿嘿嘿嘿,真能睡。”
衣尔杉:“嘿嘿嘿嘿,旺财也真能睡。”
旺财:“…………。”
岑砚浓:“嘿嘿嘿嘿,真能睡。”
衣尔弋打断俩嘿嘿怪:“你俩嘿嘿什么?睡傻了?”
岑砚浓:“…………。”
衣尔杉:“…………。”
衣尔弋捡起被遗弃的外套:“醒了就去洗把脸,等会儿带你俩出去吃好吃的。”
“耶,谢谢哥哥!”
衣尔弋把手里的外套扫到岑砚浓的脸上逗人:“你怎么不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