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要怎么称呼自己？”

“就是‘我’啊。我以后也不跟你自称‘本公主’了，我们平起平坐好不好？”

“可是，臣已经习惯了……”

“说了不许称‘臣’！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就称‘我’就行，记住没？”

“是，臣记……我，记住了。公主，臣……不，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嗯，说吧。”

顾言惜犹豫不决，看着花朝单纯、期待的眼神，她有些说不出口：“公主，我……我其、其实……”

顾言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趁这会儿花朝羞涩地开口了：“顾言惜，我其实……很喜欢你。”

顾言惜一时语塞，那双眼睛满是真诚和热情。

“我……我也喜欢公主……公主、不过我……”

顾言惜还想趁着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说出她是女儿身的秘密，却突然感觉唇上一股凉意——是她的指尖，冰凉、柔软。她轻轻摩挲着她稍微有些干的嘴唇，嗓音细腻动听：“顾言惜，我们把白天没做完的事，做完好不好？”

凤眸情动，桃华灼灼，目光汇聚之处皆情波四起……

夜色静谧，山风悄悄戏弄着梅枝，叶片优雅地亲吻大地。秋千与山风共舞，窃听着随风带来的、羞涩且急促的呼吸……

翌日红日东升，朝霞点缀着天色，山间雾水将天空蒙上一层云纱。

殿外传来轻轻地脚步声、洒水声、扫地声。顾言惜坐在榻下，看着床上熟睡着的女孩儿，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时不时地用脸颊蹭两下自己的手背。顾言惜轻抚着她的脸颊，她明明想笑，泛红的眼圈却溢出泪来……

“唔……嗯……”

顾言惜半蹲在榻前，试着用自己的呼吸去触摸花朝。不同于初次接吻的新鲜感，这次顾言惜想要的更多，她吮吸着她的软唇，试探着用舌尖敲开她的贝齿，她感觉到花朝的身体微颤，似乎在向后躲去。顾言惜意识到自己或许吓到她了，正想撤回来，却被她紧紧抓住了前襟硬生生拽了回去。

“公、公主……”顾言惜握住胸前那双紧张、微颤的玉手，防止她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然而，顾言惜自己却想着触碰对方的禁忌之地，而且渴望至极！

“顾言惜，我、还想……”

那双动情的眸子不安地闪动着，险些让顾言惜失去理智，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轻轻吻在花朝的手背上，柔声笑道：“公主还小，臣怕伤到公主。今天，就到这吧。公主今日受了惊吓，要好好休息才是。”

花朝一时羞红了脸，抱着顾言惜的胳膊，娇声说道：“那，你不要走了。”

顾言惜抚着她的头发，轻笑道：“好，臣不离开，臣就在这里。”

花朝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语气软软的：“不许……称……臣……”

顾言惜微笑着看着她，低声道：“好，我在。”

“顾言惜……”

“公主，我在。”顾言惜捏捏花朝的小肉脸，嗓音低哑。

花朝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不到辰时，公主要是累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吧。”

“你在下面睡了？”花朝坐起身才发现顾言惜坐在榻下，刚一对视又发现她的眼睛通红，明显是彻夜未合眼，惊讶道，“你不会一夜未睡吧？”

顾言惜看着她的眼睛，笑笑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看着她满不在乎地微笑着，花朝有些生气，可是有什么可生气的？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