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捂嘴轻笑道：“知道啦，驸马。奴婢会帮你看着的。”

“那个，你也不许进来。”

“奴婢知道。”阿如抿嘴笑着跑回去了。

顾言惜这才放心地入水，几天的舟车劳顿带来的疲惫感总算是得到了驱散，泡在这池中感觉浑身轻松，她坐在池中石阶上，靠着池边昏昏欲睡……

“驸马……驸马……”

顾言惜闻声惊醒，先是下意识地挡住了胸前。阿如在外面叫着她：“驸马，您还没洗好吗？”

“哦、洗好了。这就来！”顾言惜听到阿如的脚步声远去，赶紧上来匆匆擦干身体，裹好束胸。她这几年发育得不错，不裹束胸的话显得小巧有弧度，裹上时又看上去像是胸肌。常年习武让她的身体素质比男人还强，腹肌也是足足八块，腰间精瘦。手臂拥有天生神力，肌肉线条流畅，双腿修长笔直，撑起她将近八尺的身高。如若她以女儿身份示人，恐怕还真不好嫁出去。

顾言惜穿好白色底衣，将上半部分头发随意束起，下半部分就垂在肩上，散碎的刘海自然地分开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文人的气质了。

花朝坐在榻上无趣地玩着玉钗，见她慢吞吞地走过来，看了一眼她的装束，眸子不经意地闪动了一下。

“怎么这么久？”

“臣，差点睡着了。”

花朝看着她不再说话，少顷眼神又回到玉钗上。阿如端了铜盆过来递给顾言惜，顾言惜自觉地接过来置于榻下，半蹲着将花朝那双小巧精致的脚放入水中。

“公主，您为何喜欢光脚在地上走？不冷吗？”

“本公主不怕冷。这支玉钗你花了好大的价钱，有什么特别的吗？”

“才三十两而已，公主若是喜欢，三千两臣也愿买下。”

阿如在一旁撇撇嘴：驸马还真是财大气粗！

“少说大话了。”花朝躺在榻上，闭着眼睛感受着那双略带粗糙的手划过皮肤的感觉，有些痒，有些舒服。

“公主，臣是说真的，这支玉钗确实是好物件，由西域冰山玉锻造而成，小时候见过一次冰山玉，所以臣认得。这玉罕见稀有，价值千两，因其质地坚硬，打造出形状更是珍贵。臣估计那西域商人和货摊老板都不识货，只要了二十几两。照臣猜测，这支玉钗起码值三千两之上。所以臣说，哪怕是三千两也会买下。”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还有这断珠识玉的本事。”

“公主谬赞了，都是臣瞎研究的。”

“那你可研究过戏文？”

“戏文？”顾言惜微微皱眉，直言道，“这臣倒没有研究。公主若是喜欢听，臣回头研究一下……”

“罢了罢了。我困了，先睡了。”

阿如上前帮她擦干净足底，然后端着铜盆下去了。

花朝背对着顾言惜侧躺在床上，阿如自从出去后就没再回来。顾言惜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试探地问道：“公主，臣、睡在哪儿？”

花朝躺平，随手拍了拍身旁：“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