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你给我回来!言儿!”
顾言惜被外祖一声呵住,停下脚步,声音透着倔强:“我气不过,圣上为何如此羞辱您,我自己去跟他解释!”
“你不想要脑袋了吗?”
“想啊!可是外祖受辱,我怎能坐视不理?”
“你给我进来!”外祖来到她身后,压低声音,“你想让府里其他人也知道吗?你再闹下去,恐怕等不到你亲自去跟圣上解释,消息早传到圣上耳朵里了。”
顾言惜回到外祖房间,心有不甘:“对不起,外祖。”
“听着,言儿,圣旨已下,你和公主成亲已成定局。圣上若不是看我年迈有功,就不只是羞辱这么简单了。今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成亲之事已定,顾言惜每日焦急等待,倒不是等着良辰吉日的到来,而是盼着圣上反悔;她听说公主自小体弱多病,一年之中少有健康之时,于是又盼着公主若是突然薨逝,她就不用娶她了。可转头便扇了自己一巴掌:公主有何坏心思?
新年伊始之际,来相府祝贺的同僚下级络绎不绝,今年却多了一位稀客。
三皇子沐清玄,青年才俊,年仅二十岁就已战功赫赫,顾言惜也听说过不少关于三皇子的盛名,只是见面时,还是禁不住对这位仪表堂堂的皇子多看了几眼。
“丞相,父皇让小王来转达公主成亲的事,公主身体虚弱,前些日子偶感风寒,恐怕成亲之事要拖到明年了,小王替公主向您和驸马赔个不是。”
“老臣惶恐,怎敢让三皇子赔不是。老臣都听圣上的旨意。”
沐清玄微微颔首,把目光投向苏恪身后的少年:“想必这位可是驸马?”
“正是舍孙,顾言惜。”
顾言惜上前作揖:“拜见三皇子,臣顾言惜。”
“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听说还是文武双全,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顾言惜谦虚地笑道。
“小王既把话带到,不便叨扰,告辞。”
沐清玄从相府出来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宫中,径直去了榭雨阁。
“花朝,今日身体可好些了?”沐清玄搀着花朝在庭中散步。
“三哥,我好多了,你方才去了相府?”花朝不时轻咳几声,气色并不很好。
“是啊,你猜我看见谁了?”
“三哥,别卖关子了,说吧。”
“我看见驸马了。”
“驸马?咳咳……”
沐清玄扶着花朝坐在秋千上,轻轻晃着她:“你别激动啊。驸马一表人才,文质彬彬,要论长相在男人中当属翘楚。身长八尺,算不上魁梧,但一看就是练武之人。”
“哦?三哥若是这么说,我倒是想见见,男人当中的翘楚,会长成什么样?”
“哟,谁之前还说不见的?这么快就开始相思了?”
“三哥!”
花朝生气地跳下秋千,快步走进寝殿。只听到沐清玄在外面得意地大笑。
良久,花朝躺在床上正休息,忽听得沐清玄在庭中高声说话:“花朝!这白梅要开了吧?”花朝懒得用力,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