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善言,而许嬷嬷也不曾有丝毫架子,二人随意说着话,倒不觉得时间漫长。
姬千乘不但画工精巧,过目不忘的本领更是高超。
叶卿卿还在纠结她们究竟该摆怎样的姿势,才不会显出因怀孕而水肿的身材,看上去又美又庄重。那厢,姬千乘却已经开始动笔了。
叶母躺在软榻上,拉了拉还在思考的她,冲着姬千乘的方向使眼色。
叶卿卿恍然,围上去,果然见他已经在勾勒轮廓了。
看着姬千乘一笔一画的勾勒,叶卿卿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羡慕崇敬。二人差别太大,以至于生不起丝毫的嫉妒!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嘿,这人好棒,是吧是吧?
——可惜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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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卿画工是不怎么好,不过临摹倒是一好手。
姬千乘为她们二人所作的“秋兴二美图”,原作自然是被她重之又重地收藏起来了,和之前的那副盛夏图一起。
而她自己的仿品,则是送给了叶母。
叶母听说手里这幅是她亲自临摹的,竟是高兴地说不出话来,接过画的手微微颤着。
她丝毫不介意这是叶卿卿的临摹制作,喜不自胜道:“我竟不知卿卿居然还有这手艺?要我说,可是比姬公子的画作,更合我心意呢!许嬷嬷,许嬷嬷!快去帮我裱起来!我要日日夜夜放在床头。”
“夫人放心!”难得夫人这么高兴,许嬷嬷从她手里接过画,妥帖道,“老奴一定请最好的装裱匠,您尽管放心就是!”
说着,喜滋滋地下去了。
许嬷嬷怕下人笨手笨脚地损伤了画儿,从找来师傅,到完成,都是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的。
叶卿卿被叶母夸得含羞不已,羞涩地躲到姬千乘身边。
她微微侧头,看着姬千乘。与腼腆表情不同,她的目光甚得意洋洋,恨不得在身后竖一根尾巴摇给他看:瞧!我也是很棒的!
姬千乘忍俊不禁,伸手与她十指交缠。兀自开口道:“内子与叶夫人也是投缘,相处得甚是愉快。明年二月,正是内子及笄之时,若是夫人不嫌弃,不若就由夫人为内子主持笄礼如何?”
叶母明显一愣,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儿:“什,什么?!”
不但她,就连叶卿卿也觉得他这话甚是突兀。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而且……
也不太合适吧?
主持女儿及笄礼的,不该是女儿双亲么?
姬千乘道:“我与内子初到贵地,谁都不认识。内子及笄之事,恐怕还是要拜托叶夫人的。”
叶卿卿偷偷瞅了一眼震惊的叶夫人,拉了拉姬千乘衣袖,轻声道:“师兄,这非亲非故的……不太好吧?我又不是没过过……大不了……让师父来好了。”
这具身体自幼失怙,想找个合心意的及笄礼主人,怕是除了师父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