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四,早上一来就被通知有一场英语考试,这对于宁长久来说可是意外之喜,不过因为两堂课不足两个小时,谭老师不考听力,但不影响宁长久有自信可以拿到100分,第二节课快下时,他已经将题目检查完毕,就等着交卷。
周非舟抱着脑袋面露难色,宁长久无声问他:怎么样?周非舟白了他一眼,随后撇脸过去不想说话,紧张答题。
“铃——”
不多时,下课铃响了,谭老师拍了拍掌,适时说:“好了好了,停笔交卷,不能再答了。”
试卷由后排递前排,前排送到讲台上,谭老师整理了一番那叠卷子,随即卷着走人。
同学们忙不迭地出门上厕所,宁长久和周非舟自然也没落下,路上的周非舟愁眉苦脸,想来是考得不是很理想。
宁长久拍拍他的后背,安慰说:“放宽心,还有下一次机会。”
周非舟不免叹气一声,又道:“不行,我得扩展一些单词量,否则是没有前途的。”
“加油。”
大课间过去一半时,宁长久在给周非舟的伤口换药,伤口正在愈合,已经结起了软痂,他凑近半身边涂边道:“感觉还行,就是有块淤青,还要贴棉纱吗?”
周非舟能看见宁长久的脖颈,他就不禁联想到夏天能看见的锁骨,他转移开视线,道:“还是贴吧,不然......”
不然宁长久就能一直看见他的丑伤口。
此时隔壁的向千星拿过镜子,寻问说:“要镜子吗?”
周非舟急忙肯定道:“来,让爷看看破相到了什么程度。”
向千星:“瞧给你美的。”
不出人所料,周非舟接过向千星提供的圆形小镜子,磨磨蹭蹭地照了好一会,摆着臭美的pose爱不释手,宁长久的手里还拿着棉纱包,笑说:“你还要不要贴了?”
“贴,当然贴了,来。”周非舟昂着头颅,脖颈扬得高高的,直面着正向自己的宁长久,将自己的那张脸展露无遗。
宁长久用小指挑过周非舟的碎发,很顺利地就将棉纱包贴了上去,并呢喃道:“刚刚你要是也不躲不就完了,多顺利。”
就在那一瞬间,周非舟的笑容完全僵住,他已经被看穿了,脸火烧似的持续了好一阵。
剩下的两节课是政治课,任课老师就是那个雷厉风行、身带女王范的方老师,上课铃响了一会,大家还都在取教科书,方老师的手里捧着一叠试卷隆重登场。
教室里炸了锅,先后道:“我靠,又有考试?”
“老师我们刚刚才考英语。”
方老师瞄了一眼黑板上的值日课表,绝然道:“那我不管,要上厕所的赶紧,课间不休息。”
教室里只有少部分人站起了身,毕竟刚刚的大课间留下了充足的时间给人解决三急,勉强不来。政治考试同样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方老师赶着在下课前的十分钟收卷,还没完,接着方老师说:“把上次那个练习册取出来,有道题我纠正下。”
有人正想跑路,腿都跨在了课桌之间的过道上,被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老师,有希望在下课前讲完吗?我想打饭。”
方老师:“很快,就一道选择题。”
一道选择题确实不用多久,方老师也就是找出曾经讲过的那道题目,把正确答案改正回来,寥寥几句讲解完便了事,“好了,下课。”
这句话几乎属于是大赦天下,她把专注的视线从课本上刚挪开,直听见一阵课桌咿呀响,抖半天腿的几位同学已经蹿出了233班的门口。
“这么急?”
方老师还没感叹完,后起之军从四面八方中突起,你拉我推纷纷向教室门外边涌,非一般的壮观,高中学生最有青春活力的时候说是现在也不为过。
一分钟上下,233班教室里的学生走了个七七八八,这会,方老师才向讲台上折返,路过宁长久的课桌旁时,瞥到了周非舟的伤势,不禁说:“周非舟,你这脸是怎么搞的?”
周非舟:“老师,你才看到啊?我都在这里坐了两节课了。”
方老师:“没太注意,伤势如何?”
周非舟:“破了个小相。”
方老师:“没大问题就行,普通孩子怕什么破相。”
周非舟:“普通孩子也是......会注意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