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启被压在地上仍在剧烈的挣扎,他从踏出营帐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中计了,但他依旧骑上了马,他不信,他不信自己训练了那么久的军队就这么折在离歌手里,他甚至不敢相信桑洁娜在骗他。
张允之那把重刀呀着他的脸贴在地面,他喘着粗气低吼道:”我不服,我不服。“
他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前方白马的马蹄,斛启知道那匹马的主人正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不想以这样屈辱的方式出现在离歌的面前。
离歌看着他的挣扎,下令道:“将斛启押下去。”
说罢,驾马从他面前离去,只余下马蹄掀起的尘土。
斛启不再挣扎了,他匍匐在地,忽然开始狂笑,任由那些士兵将他从地上拉起,押走。
他输了,完完全全的输了。
南庭若接到离歌传回来的口信,带上公孙珩的随行小厮等在大牢门口,公孙珩的小厮在门口伸着头张望,那些被关的瑨商陆陆续续地被放出来,却一直没见到公孙珩的身影,那小厮回头看着南庭若,忽然哭出来:“人都走光了,还没见我家公子,他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南庭若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扒开人群往牢里去,里面空无一人,他拿起门口名单核对,公孙珩的名字已被划去。
那小厮一看哭得更大声了,南庭若皱着眉头,忍住不耐烦,尽量平和的对他说:“此刻哭有什么用,回去将此事报给离歌,让她派人去寻。”
小厮抹了一把眼泪,说“公子下落不明,我得写信给家主。”
说着,他就要走,南庭若拦住他,温和笑道“你现在写信回去你家家主收到信时,你家公子必然找到了,何必在传信回去叫他白白担心。"
经过他十分耐心的讲道理,终于劝住了那小厮,将他哄回营地。“
离歌处理好后事,正好回来卸了甲,听到被关的人中并无公孙珩,赶紧派人出去找,离歌怒拍桌子"他最好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被我找到定要让他脱层皮。”
眼看天就要破晓,不一会儿,远处的朝阳缓缓升起,映照大地,离歌方才问完公孙珩小厮的话,与齐安明首先锁定了几个公孙珩最可能去的地方,派人去找。
虽然嘴上说着不放过公孙珩,但他要是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那可不是一句话就能交代的。
纸包不住火,就在刚刚,京中已传信过来,命令离歌一定要护好公孙珩。
离歌越想越憋屈,回到营帐,看到南庭若一手撑着头,不知何时睡着了,手边还放着一杯没喝完的浓茶。
离歌自觉放轻了脚步,往内室走去,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件披风,她走近南庭若身侧将披风给他盖上。
这样的动作惊动了他,南庭若睁开眼看向她,又看眼身上披风,问道”可有线索。”
离歌放下手,坐到他旁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齐安明不会连这么个人都找不到的,想来过会儿就有消息了。”
在她准备喝茶时,南庭若抬起扇柄挡了一下“一夜没睡,你还是去眯一会儿吧,我先出去看看,有消息了叫你。”
说着他就起身放下披风出去了,离歌熬了一夜,不趁此刻眯会儿,怕是没精力应付后面的事,谁知她刚刚准备躺下就有人掀帘进来了,南庭若的声音想起:”这觉你怕是睡不成了,外面来了个人,你得见见。”
离歌十分纳闷,难道是公孙珩找到了?反观南庭若脸上带着几分不明显的看戏模样。
离歌走出去,看到不远有三人骑马而来,为首的那个身着墨色箭袖袍子,头上带了个斗笠,遮住大半的脸。
离歌对于他的到来十分奇怪并且惊讶,那三人看到离歌后齐齐下了马,为首的那个男人拿掉斗笠,漏出英朗立体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