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几天的课赮儿会帮你代劳,吃住方面如果有别的需要,随时可以让人送过来。”
龙戬点点头,又问:“你与我一起进去吧。”
“好。”
看着他们一同进去,最光阴也揽住自家的小福泥,悄悄的问:“我们也去吗?”
“不了,既然怀表都同意推迟时间,我们也可以不用着急。”
他突然凑过来抵着绮罗生的耳廓,说了句:“你刚刚是不是讲错了?”
“什么?”
绮罗生摇摇头,他说话一向先思考再出声,很少有说错的时候。
“错了。”狗子坚持道。
“好吧。”绮罗生妥协,“我是哪里错了呢,北狗大人?”
最光阴掀开了点自己的狗头帽,认真道:“光阴不属于其他人,只属于你。”
豁?
原来是错在这里。
绮罗生只好对他拜拜手鞠鞠躬,诚恳道歉:“是我错了,光阴只属于我一个人。”
“好狗儿,吾惜惜。”
显然北狗对于他这句话相当满意,立马缠着他要亲亲,可把小狐狸羞坏了。
盗天下又饮下了半杯青丝酒,这才看见龙戬回来了,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位红衣兜帽人,他的印象很模糊,毕竟能记得清的只有龙戬和庸流萍寓。
“盗天下。”龙戬倒是显得格外开心,“这是赮儿,我之前时常与你提起的,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他说出了名字,盗天下才稍稍的想起来了:“赮……赮毕钵罗?”
赮对着他点点头。
三人落座,桌上的酒杯便不够用了,龙戬特意把自己的杯子递过去,道:“青丝酒入口不辣,可浅酌几口,赮儿虽在修行,也不防尝尝这特有的滋味。”
赮不在推辞,他极少饮酒,却在尝过这种青丝之后,酌进了心底的味道。
龙戬与盗天下侃侃而谈,这时候赮儿才发现,他们之间经历过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直至月上梢头,龙戬才带着徒弟出去,期间两人步履一致,却半句话都没有。
龙戬就忍不住开口了:“赮儿。”
“师父?”
“这几日学堂就辛苦你了。”
赮摇摇头:“师父的事就是赮儿的事。”
龙戬便舒心的笑了。
又走过了会儿,藏了些事的赮,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问他:“师父,需不需要赮去问问苦境的朋友,是否有它法可以让盗天下永远留下?”
“你为何会这样说?”
“赮儿好久不曾见师父这样欢笑了,尤其在妖湖中,师父的背影常是哀伤。”
龙戬去了多少次妖湖,赮就在暗处看了多少次,唯独这回,他是笑着的。
“唉。”龙戬叹了口气,“我确实亏欠他太多,这次的机缘能让他回来,我自是想要周全。”
赮儿手指一紧,佛珠堪堪被他捻破。
随后又听他说道:“不过天道轮回,生死有命,也非我能左右。”
龙戬停了下来,他看着徒儿,道:“我只是想要弥补遗憾。”
提到从前,龙戬的神情就会变得微妙,而今生生的透出一股子伤感来,让赮儿一阵心疼,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认真道:“不论师父做什么,赮儿定会跟随,绝不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