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这个地方她熟悉,但她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美人蛇’……
因为要上班,边裕一先走了,格法学院外的林荫小道,童森织一边走一边沉思。
时间紧迫,她必须抽出时间再去一趟斗兽场,但问题是她的一天被各种工作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如果要去斗兽场的话,得挑选一份工作请假。
思考了不到一秒,童森织决定今晚不去老大那了。
反正老大的上班时间不固定,说不定今晚也没什么大事,而且老大最近不是收了姜育当小弟吗,应该少她一个也没问题。
而且老大肯定能猜到她请假要忙什么,应该会理解……的吧?
“123,预备!!”
“童哥好!!!”
整齐又响亮的声音,引得路人驻足观看,童森织回过神,路两边各站一排人,腰整齐弯到了标准的九十度。
童森织迈出的脚收了回来,疑惑地指向自己,什么都还没说,那两队为首的人便先激动地冲到童森织面前。
“童哥!以后你就是我们的榜样!我们誓死跟随你的脚步!请一定要收留我们!”
“……我的房子应该装不了这么多人的。”童森织为难地皱起眉。
而且昨晚给哥哥发的今晚不回来了的信息他还没回,要是忽然带一帮人回去,就算是脾气很好的哥哥也肯定会生气的。
“不不不,童哥,你误会了!”那人惶恐摆手,“是我们自愿成为童哥你的跟班,要是有麻烦,童哥你一声令下,我们绝对在所不辞!”
另一个人解释:“其实我们一开始就关注童哥你了,你在论坛上的视频我们看了无数遍,实在是太帅了!男人就应该这样,就算出身比其他人差又如何,照样活得自在逍遥!”
领头的人稍稍平复自己的情绪,说:“童哥,你以后叫我小刘就行。我们这帮弟兄家境大多一般,在学校里经常遭那帮有钱人打压,大伙早就不满了,这才集结起来,虽然境况比以前好了一些,但依然没有改变我们的状况,大家渐渐心灰意冷的情况下……”
“童哥你忽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立马接声。
“对!我们看了你录的视频,都觉得热血沸腾!把他们的王冠踩在脚下!太酷了!”说到这里,小刘咬牙切齿起来,“没想到那帮人那么无耻,居然污蔑你是杀人犯!还好学校还了你清白,以后童哥你有我们,我看谁还敢污蔑你!”
童森织挠挠头:“可是……王冠什么的那句话,不是我说的啊,你们应该去找小原才对吧?”
提到相原函,小刘眼里飞过一丝嘲讽:“不,童哥,那种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嚷嚷的莽、咳,反正大家都认可童哥你一些,至于相原函,我们都知道你现在是他的执事,也会帮童哥你多照看关注他的!”
可以帮忙看管小原!
童森织的眼睛亮了亮,愉快点头:“好,谢谢你们。”
小刘眼睛也跟着一亮:“那我们以后就叫童家军了!”
“不……这个还是算了吧。”
童森织在校门口停住,抬眼,相原函倚在车门旁,看样子等了一会了,见她与陌生男人站在一起,扯了扯嘴角,长腿一迈,挡在童森织面前。
“你谁啊?”他语气很不客气。
小刘看了一眼童森织,抿了下嘴,不情愿地低头:“相哥。”
他这么一说,路两边的人也跟着一起对相原函说:“相哥好!”
相原函瞥了眼童森织:“哪来一群乱七八糟的人,你找的?”
童森织抿唇,轻轻笑了笑:“以后就有很多人一起保护小原了。”
“我又不是残废,这群人估计连我都打不过。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相原函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偏了下头,赤色瞳眸冷峻傲慢,示意童森织跟上他。
小刘还站在原地,亮晶晶地看着童森织,似乎一只等待主人命令的小狗,童森织被自己的脑补逗得笑了一下,从兜里摸出糖,剥掉包装扔进嘴里,随意道:“你们先走吧,不用一直跟着我。”
“好!”小刘重重点头,往后面挥挥手,一群人喜气洋洋散开了。
让童森织惊讶的是,小刘一群人比自己想象的还多,路两旁的似乎只是一部分人,去教室的路上,不断有人对她微笑点头,甚至还有人赶着上来想帮相原函拿包。
“一边去,”相原函不耐烦地把包抢过来,挑高眉头看童森织,“没想到啊,童森织,几天的时间,在学校混这么好了?”
童森织在教室门口正要进去,听到这话愣了下,还没想好说什么,赶着帮相原函拿包的人立马说:“童哥是我们很多人的榜样!相哥你和童哥关系好,肯定也是好人嘞!有什么事随便和我们说!”
趁着相原函被纠缠,童森织走进教室,还有不到一分钟就要上课了,童森织扫了眼教室,意外发现好学生司裕介居然没来上课,倒是同桌习嘉池焉焉地伏在桌子上。
一个外班的陌生面孔在他耳边说些什么,习嘉池没睁开眼,赶蚊子似地挥了挥手,陌生面孔点头离开,与门口的童森织擦肩而过,临走前,似乎是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不耐烦的相原函。
那一眼又快又轻,似乎只是无意间略过,童森织眯了下眼睛。
刚坐到椅子上,无精打采的同桌像是瞬间恢复了精力,湛蓝的眼眸弯弯,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凑到童森织跟前:“上一次还好有你,找回了丢掉的宝石,我都还没感谢你,你想要什么?”
不等回答,他抓起童森织的手,在掌心看了又看,嗓音低低的:“呜哇,你的手原来这么小吗?”
他捏捏童森织的指骨,自言自语:“感觉你手上空空的,要不我送你一个戒指?我有个戒指款式挺好看的,给你也弄一个——”
语音未落,他忽然想起什么,气息屏了一瞬,脸忽然红彤彤的:“你、你不要多想嗷,我就是想、想纪念咱们的兄弟情而已。”
童森织抽回手,张开手掌仔细端详:“我没有觉得空落落呀,要是戴上戒指的话,感觉日常有点麻烦。谢谢小习,但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