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巧唇挑冷笑，点了点头“酒肉朋友算是吧。”

小夏内心对于这种不良少女极度反感，她朋友都闹出人命了，她还这种态度，他已经带着有色眼镜来审视张思巧了，尽管这样十分不专业。

“我爸是她妈领导，她乐意喊着我，贴着我一起玩，算不上什么真朋友。”

“那据你所知唐章章跟方早的关系如何？”

张思巧只是乖巧了两分钟，话没说两句又把二郎腿给翘上了，她又从兜里搜罗出来一块口香糖塞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她们两个关系不怎么好，唐章章这人强势的很，她哪方面都想跟方早比，虽然我也不喜欢方早，但是方早脑子绝对比她的脑子好使，方早回回考试都第一，唐章章回回都比不过方早，哪次考试成绩出来，她不是气得咬牙切齿地去找方早的事儿？”

“仅仅是因为考不过方早，她就去找方早的事儿？”

张思巧并没有回小夏的话，反而敲了敲桌子，对着小夏说，“警察叔叔，我渴了，给我倒点儿水呗。”

小夏攥了攥拳头，想要压下心中的急躁，他想要从张思巧口中撬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此刻便不得不起身给她端茶倒水。

“对了，唐章章还有一个狗腿子，不两个，一个叫时慢，一个叫王序然，你们怎么不去找他们问情况啊？”

小夏刚刚还有些欣慰于张思巧的配合，相比较张宏还有唐章章母亲来说，张思巧嘴里还能套出来些实话，但他一听张思巧这态度，想要去倒凉白开的手，又缩了回来，他打开了暖水壶，给张思巧倒上满满一杯热水。

张思巧又是抽烟又是嚼口香糖，早就想要喝两口水了，小夏刚递过来的水杯，她想都没想直接喝了两口。

“呸”舌头烫到通红，手指才察觉到水杯的热度，“大热天的，你给我喝这个？”

小夏心底有一丝得意，表面上却一本正经：“这是公安局，不是你家里，想喝什么就喝什么。”

“行了。”陈哥在中间打圆场，“继续，方早跟唐章章有没有什么冲突？”

“她跟唐章章能有什么冲突，方早这人吧，跟个仙儿似的，长得好看，脑子又好使，唐章章能嫉妒得牙痒痒。”说着说着张思巧一脸暧昧：“还有个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唐章章喜欢陈惟舟，陈惟舟喜欢方早，我们班人都知道。只不过我转学来的时候，陈惟舟就已经走了。我们班主任还在班会上说过这种事。”

“班会上说了什么？”

“左右不过那几句话呗，张宏那货狗眼看人低，说不让早恋，影响学习，可方早是我们班学习成绩最好的，他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他拿方早举例子，明明是早恋使人进步更有说服力啊。”

小夏内心顿时火冒三丈，张思巧说的这些事情，张宏是一点都没有漏出风声，他嘴挺严实啊。

“不过我跟方早关系也不好，我也不会说她好话的。”

“你跟她关系为什么不好啊？”

张思巧双手撑在桌子上，解释道：“唐章章跟她关系不好啊，她是我小跟班，我总不能打我小跟班的脸吧。”

小夏回味着张思巧刚刚说过的话，试探性的询问：“所以，她们之间主要是唐章章跟方早起冲突？”

张思巧打了一个响指，“聪明。”

“说具体些。”

“我不能说。”

“为什么？”

“我就算不为了朋友两肋插刀，那也不能插朋友两刀啊？”

小夏一脸无语，“我们是警察。”

张思巧一脸坦然，“我知道你们是警察啊。”

“你有配合我们的义务，你说的每一句话是都要负法律责任的。”小夏话说出来，又有些后悔，他不应该把话说的那么严重的，万一张思巧不配合了，就又入穷巷了。

张思巧犹豫了片刻，“我家老头子如果知道我进了公安局，回去肯定又要抽我一顿。”

“你又没做错事，只需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配合我们的工作而已。”陈哥的话像是一剂定心丸。

张思巧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其实好多事儿，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她们说过，他们做什么事儿虽不避着我，但是我也不屑于听，朦朦胧胧的，我也知道点儿东西。”

“那你就说你知道的。”

“就唐章章喜欢陈惟舟，你也知道哈。”张思巧看了一眼小夏。

小夏点头，“刚知道，还是听你说的。”

“陈惟舟又喜欢方早，因为这事儿吧，唐章章没少找方早的麻烦，她嫉妒方早学习好，嫉妒陈惟舟喜欢她，当然这都是我听说的，我转学来的时候，陈惟舟已经走了。”

“她是怎么找方早麻烦的？”

“撕她作业本儿啊，扔她笔记什么的。”张思巧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也意识到，这些行为都是不好的。

“还有呢？”

“扔她校服之类的。”张思巧尽量挑着情节比较轻的说出来，毕竟唐章章是她的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