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普通的Beta,又不是Omega,应该没关系吧。
Beta的邵琅根本不知道「BML-白塔」的隔离室设在哪,还是问了厉栀才知道的。
荔枝:你是去找沈言宙吧,他今天易感期来得挺突然的,事情闹得挺大的,有好多人都知道了。
邵琅今天下午睡了一下午外面发生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SL:知道了,我就去看看。
邵琅到隔离室的时候外面还有一个医疗部的人,因为邵琅和沈言宙前不久才从医疗部的病房出去那个医生对他俩有很深的印象。
隔离室就是个用来关易感期的发疯Alpha的大铁笼,笼子外有检测信息素浓度的仪器,等浓度下降到一定程度Alpha才被允许出去。
笼子里没开灯,看着很昏暗。
邵琅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躺在笼子的床上看不出生死的沈言宙,“他没事吧?”
医生叹了口气,“下午进来的时候给他打了一管抑制剂,但是根本没用之后又加了一管强效抑制剂才让他睡过去。”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笼子里灯的开关,邵琅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沈言宙。
沈言宙那缕冰蓝色发尾挑染被汗水浸湿,湿哒哒贴在脖子上,眉毛皱着面色潮红,脸上还带着止咬器挡住了他大半张脸。
在医生打了两个哈欠之后邵琅拍了拍医生的肩膀,“你先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我看着。”
“行,我就在旁边的休息室,你有问题喊我。”
“嗯。”
等关门声消失隔离室安静地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和沈言宙粗重的呼吸声相比邵琅的呼吸声很轻很轻。
邵琅拉了把椅子在笼子不远处坐着,面前是显示屋内信息素浓度的机器,上面写着百分之九十。
他皱了皱鼻子,闻不到一点。
沈言宙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的……
人在闲下来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想些乱七八糟的。
之前陈雪竹带邵琅去医院检查的那一次他知道自己有很大可能分化成Alpha的时候还幻想过自己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的。
青草、大海、玫瑰花?或者是抽象的烈阳、薄雾。
不过现在……邵琅抬手摸摸自己平坦没有起伏的后颈,不是很重要了。
等信息素浓度降到百分之八十的时候沈言宙终于醒了。
沈言宙按按自己正突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他今天晚上好像还要去给邵琅做精神疏导来着。
“醒了?”
沈言宙愣了一下扭头看到了坐在铁栏杆外的邵琅。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喝水?”
沈言宙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你……怎么在这?”
他没回答邵琅任何一个问题,邵琅只能给沈言宙倒了杯水然后意识到沈言宙戴着止咬器好像喝不了水。
“你没来给我做精神疏导,我怕你出事过来看看。”
邵琅自己灌了杯水。
沈言宙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后颈,“我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不行。”
邵琅眨眨眼,“我刚让守在这的医生去休息了,还没半小时呢我就给人家叫回来跟我有病一样。”
“……哦。”
易感期的沈言宙反应有点迟钝,他抬手碰了一下止咬器。
为了不让沈言宙那么难受邵琅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多和他聊聊天,“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的?”
“玫瑰酒。”
邵琅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他喝的酒也都是啤酒和白酒,这个玫瑰酒他还真不知道是什么味的。
沈言宙看着邵琅凝重神情的侧脸想到了邵琅被从Alpha转成Beta的事,“如果你想闻的话有时间我可以去给你调一个类似味道的香水。”
邵琅没想到易感期中的沈言宙还是那么心细。
“好啊。”
沈言宙把贴在脖子上的湿发拨远了一点,“能帮我去我房间拿个东西吗?在我床头柜第一个抽屉里,是一件白衬衣,我的CTalk放桌子上了。”
他就这么一点要求邵琅肯定答应了,等邵琅走之后沈言宙才睁开眼看着天花板。
幸好他之前就把那张报告单换了地方没再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邵琅拿着沈言宙的CTalk刷开了沈言宙的卧室,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他要的那件白衬衣。
他拎起来看了看,看起来也不像沈言宙能穿的尺寸啊,他要件衣服干什么……
邵琅把衣服叠好拿着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从路斐房间出来的顾流年。
顾流年耸了耸鼻子,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