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你来帮我生炉。”
“况野边叙,你俩守着阿云她们。”
花娘出来了,她的脸上带着隐隐的泪痕,陈最在她周身施法:“准备好了吗?”
“嗯。”花娘跳进了炉子,“谢谢你,陈最姑娘。”
“放心,不疼的。”陈最扭头不忍再看她。
陈最开始念咒,姜南加大火力,炉子开始剧烈晃动须臾间又归于平静。
客栈的门被人大力破开,殷过闯了进来。
“把人交出来,我饶你们不死。”
“她已被度化走了。”
陈最没有将花娘炼成丹,沈梨的身体不需要这个丹药,她只需将体内的相思子拿掉就能恢复健康了。
希望花娘来世能投个好人家,幸福地过完一生。
殷过才注意到那个炉子,一口血涌到喉咙,眼前一黑,他有些站不稳。
陈最和姜南不理会他,只管收炉灭火。
“我要杀了你们!”
殷过眼睛通红、步伐凌乱地冲上来,陈最面不改色地把玉佩丢给他,她又一鞭子甩过去将殷过扔出客栈。
“这是她留给你的,今日因为花娘我且不杀你,明日我就取你性命为那些无辜的人报仇!”
殷过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玉佩失魂落魄。
他以为那日她愿意同他回去是原谅了他的罪孽。
未曾想她揍得这般决绝,竟是连见他最后一面都不肯吗?
他将玉佩放在耳边,里面传来花娘的声音。
“殷过,夫君,我最后再唤你一声。我要走了,我无法承受这身罪孽,你把沈梨放了吧,是我们对不起她。”
“你不要迁怒任何人,你也莫要再继续错下去。”
殷过嚎啕大哭,是他害了花娘,他害她百年来不入轮回,如今又被他连累身负血命。
罪孽都是他一人犯下的。
殷过吐出一口急血。
一路上他走得很急,他将沈梨送到了客栈门口,敲敲门然后离开。
陈最开门只看到地上躺着的沈梨,她小心将她抱回客栈。
看来这个蒙面男把花娘的花听进去了,但是她还是要杀他。
她拿出鞭子就要去密室,姜南拦住她:“你不要一个人去,我陪你一起。”
“我去吧,姜师姐留下来保护他们。”边叙开口。
陈最和边叙循着记忆来到了那间密室,却看到蒙面男人早已自杀死在里面。
“真是便宜他了。”陈最恨恨出声。
边叙上前扒出他身上的玉佩。
“这块玉佩太倒霉了,别拿它。”
“它可以存人生魂,还能留声传话。”
“而且看样子与我们挺有缘。你要吗?”边叙递给陈最。
“什么缘,孽缘吧。我才不要。”陈最白了边叙一眼。
边叙不置可否,他把玉佩收进了怀里。
说起来,这块玉佩应该是他俩的定情信物,自然是有缘的,边叙心情愉悦翘起嘴角。
他俩果然是天生一对。
陈最没看出来边叙居然还挺贪,那块玉佩上属实有些怪异,他还半分不介意地直接把它揣进怀里。
“师姐昨日没有为我看病,我身体很不舒服,可能又严重了。”
“......”
陈最不仅看不出来,还觉得他今日面色红润,走路生风。
“我觉得自己医术还是不够精湛,实在是瞧不出来个一二三,我回头还是找玄机道长一趟,让他帮帮忙。”陈最真心实意地提议道。
见边叙不吭声,她又继续说:“你不要不好意思,寻医治病再寻常不过了,你不能再推脱了。”
陈最之前想带着边叙让其他医师看看他身上的病状,毕竟她真的不得头绪,但是边叙不肯去,说是不想让其他道士得知他修为尽毁。
陈最表示理解,想边叙这种天赋极佳的人必定带着傲气,便由着边叙作罢。
只是现在她觉得还是得找其他人治病,她真的束手无策了。
“师姐今日再帮我看看,如若还是查不出病因,那再去找玄机道长吧。”边叙松口。
“行,我今晚就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