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她就说边叙一直赖在这里不走是有企图的,不过陈最也一下子精神起来,她认真地把着边叙的脉,毫无疑问她还是觉得脉象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陈最又检查一遍边叙体内的灵力,他的灵力依然微弱,近乎于无。
“师弟,我之前给你熬的药你都喝了吗?”陈最怀疑地盯着边叙。
“喝了。”
陈最凑近边叙:“看着我的眼睛,说实话。”
陈最觉得边叙也不是值得全然信任,她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边叙不仅不提醒她头上的蝴蝶还嘲笑调侃她,她这段时间被边叙救了几次后给他加上了厚厚的好感。
差点忘记了他还有不老实的一面。
“你休想糊弄我,你其实不想恢复灵力对吗?”
边叙睫毛微颤,他稳住自己,心中快速想着说辞。
他要怎么说呢,再接着扯个谎骗她吗?他突然有些犹豫,有点不想说谎了呢。
“你害怕恢复灵力后我会找你解掉道侣契,然后你就不能通过那个歪门邪道的方法提高修为了,对不对。”
陈最痛心疾首,怪不得他老在她面前暗示什么灵府,什么双修的。
“我告诉你,你不要老想着走捷径,我们清辉剑阁也不欢迎这样不求正道的弟子存在。”
陈最重重地拍着边叙的肩膀:“所以你还是趁早打消歪念头吧,要不身为师姐的我会重罚你的。”
边叙默不作声地听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笑出声。
陈最作势想要打他,就算她猜错了,他也不该这么笑她,平常也不见他这么开心。
陈最使劲拍着边叙咬牙切齿:“别笑了!”
“你们怎么这么开心呀。”姜南进屋就看到屋里的俩人打闹。
当然边叙是被打的那个。
“我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你们开门,只能不请自入了。”
“你看我像开心的样子吗?”陈最一脸郁气。
“姜姜你终于来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陈最也不管边叙,打着哈欠就走了。
边叙向姜南点点头打招呼,然后跟在陈最后面。
“你别跟着我了,我真的很困。”
“我的房间也在前面。”
“噢。”
姜南听着他们两人有来有回的对话微微挑眉。
--
密室的门打开,一个蒙面的男人进来。
他隔着棺材静静地看着里面昏睡的女人,很快她就能醒过来了。
殷过像往常一样想要取血喂给女人,石门打开,他却看到了毒蜂和马蜂密密麻麻地躺在水淋淋的地面上,笼子里都被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他又来到盛放血液的密室,发现里面的血液少了一半。
殷过来不及愤怒和思考,他取出一些血喂给女人。
棺材里的女人缓缓睁开眼。
只这一眼,殷过就知道这个身体里的人不是她。
他握住女人的手感受魂体,情绪激烈地问:“她呢,怎么只有你?”
“你把她弄哪了?”
被面具蒙住的脸上仅露出的一双眼睛着急无措又带着杀意地看着女人。
“你究竟是谁?快放了我!”沈梨睁开眼就看到这个可恶的黑衣男人。
“她在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快放了我。”
殷过掐住沈梨的脖子,力道不受控制得变大,沈梨渐渐喘不过气来,她忽然不挣扎了,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
死了好呀,再也不用吃苦涩难咽的丸药汤汁了。
一颗泪滴在殷过手上,他的手指像被烫到了一般松开了沈梨的脖子,沈梨狼狈地倒在棺材里一动不动,没有生气。
殷过清醒过来,他慌张将她扶起来想要把血喂给她续命,沈梨用尽全力咬紧牙关,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蔓延在身上。
“你死了,我就杀了你的妹妹。”殷过威胁道。
沈梨睫毛快速轻颤,她终于张开嘴,忍住胃里想要呕吐的翻滚把血药喝的一干二净。
殷过也冷静下来,他知道花娘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