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任问:“为什么你表弟要住在他家里?他不是早就回国了吗?”
“小王八蛋最近刚拿到大学毕业证。”
齐怀邈嘁了一声,絮絮叨叨:“工作也不找,研究生也不考,公务员……我们家这情况不方便考。说是当什么,‘自由撰稿人’?这是正经职业吗?”
“和写网文应该差不多吧。”楚星遥说,“感觉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太侮辱自由撰稿人了。”王任说,“大部分写网文的连这顿都没得吃。”
齐怀邈咬牙切齿:“要我说,他就是有备而来。这不就傍上大款了?”
楚星遥挑挑眉毛:“你不直接把他拖走,是怕小刘觉得你强抢民o?”
王任说:“这难道是误会吗?”
齐怀邈怒:“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他气得从床上直溜溜坐起来,楚星遥怒道:“别把你那king size的大床露出来!”
齐怀邈气笑了:“大哥,king size是两米乘一米八。我这是两米乘两米的OK?”
王任点头。
“所以,”齐怀邈说,“所以我就放小王八蛋先和景寻住一段时间,好确定他现在的情况。”
“那要是人家一步到位,准备结婚了,你怎么办?”
齐怀邈咬牙切齿:“当然是先打断他的腿,把他的婚戒一掰两半喂进狗肚子里,然后打断他婚车的车轴!”
爱狗人士强烈抗议:“你怎么不喂你儿子肚子里!”
王任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你自己吃不就好了。我可以帮你做进蛋糕里。”
“……”
隔壁房间,刘景寻和江清瑜坐在餐桌旁。
江清瑜把平板递到刘景寻面前:“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刘景寻失笑。
江清瑜跃跃欲试,但他那点刚毕业的工资在刘景寻眼里还不够看的。
“你喜欢这种设计?”
“戒托不明显,看起来更有安全感一点。”
他瞄刘景寻扎成小辫乖顺地垂在脑后的头发。
“也不容易挂住。”
刘景寻微微点头。
“这倒是。不过相对来说,能适配的形状和大小就显得有点不起眼了吧?”
江清瑜递到他面前的图样是一枚宽戒,铂金戒圈打底,中央镶嵌的钻石切割成方形。
刘景寻划来划去,小声说:“好薄啊。”
宽戒本就限制手部动作,为了不显得臃肿只能牺牲戒圈的厚度,自然也嵌不进多大的东西。
江清瑜瘪嘴:“那种巨大的真的好看吗?”
刘景寻纯良地看他。
他立马改口:“不过肯定也不会难看吧。”
刘景寻说:“选喜欢的就好,反正是婚戒。”
他托着下巴:“你说的倒是大实话,如果很大的话,不光挂头发挂衣服,还很容易被说是假的啊。”
江清瑜憋笑。
刘景寻像个土大款似的宣布:“那干脆买两个好了。”
“诶……?”
轮到江清瑜发出异议:“又不是娶两个老婆,这种东西也能买两个吗?”
刘景寻无辜地看着他。
江清瑜立刻改口:“你说的也有道理。首饰而已,想买几个都行。”
刘景寻微微摇头:“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这东西的大小要和爱得深不深挂钩呢?”
他抱着平板琢磨一会,起身接孩子去了。
江清瑜毫不客气地抠开墨墨的饼干罐抽出一根塞进嘴里。
楚星遥被自己脑子不好用的兄弟用强盗逻辑清算一番,悲愤地发现自己又陷进了劝分陷阱。
墨墨还依依不舍。楚星遥正要劝刘景寻再把小家伙留一留,低头看见地上光洁瓷砖上的狗爪印。
光记得通知齐怀邈,忘了给瑰夏洗脚了……!
刘景寻把墨墨抱起来,亲亲他的脸颊。
“伯伯还有事情要做,我们回家找小叔玩吧?”
楚星遥心说这不是很清楚么。
“再不回去,他要把你的饼干吃完了。”
墨墨发起强烈抗议,瑰夏仰起脖子喔喔地应和。
楚星遥捏住瑰夏的嘴筒子:“没事了,你们回家吧。”
本就是对门,江清瑜第二根饼干还没咽下去,墨墨就冲到面前。
“我要那个。”
小家伙的身份意识还挺强,江清瑜起了玩心:“你要哪个?”
“棍棍。”
墨墨见过最多的辅食不是糊糊就是棍棍,美其名曰锻炼抓握能力。
江清瑜默默把手机压在饼干罐下面,递给墨墨半根。
刘景寻拍拍小家伙的脑袋,支使他洗手帮忙择菜。
墨墨比江清瑜还熟练些,吭哧吭哧揪掉豆芽过长的小尾巴。
“哥。”
江清瑜纠结片刻,还是换成了原先的称呼。
“你指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