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滚在一起的,两具汗涔涔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房间里遮光极好的一片式窗帘紧紧合着,虽然是上午,却一片天昏地暗。
刘景寻锁骨上的伤还没有拆线,被绷带遮蔽着。齐怀邈低头亲吻他的脖颈,从心底泛上的酸涩感让他恨不得叼住omega的脖颈,咬破他的血管。
刘景寻用力地喘息着,双手放在他肩头,胸前剧烈起伏。
齐怀邈起身亲吻他的嘴唇:“没事了,宝贝,都会没事的。”
“你骗人。”刘景寻低低地哭起来,“你他妈骗人。到底什么时候能玩够啊?四个月不够大吗?非要到打不掉的时候你才满意是不是?”
“我就是放不了手怎么办?”齐怀邈喉间吐出一串喘息,“我就是放不下你,我想跟你一起待一辈子,我想要你嫁给我当老婆。”
刘景寻抬手抽了他一巴掌,脑中一阵嗡鸣。他低下头亲刘景寻无意识微张的嘴唇。
“你真舍得,我脑子都嗡嗡叫了。”他狠狠地嘬刘景寻的脸颊,“你这种脾气就是有王霸之气,应该当幼帝他妈。”
“我要自己当皇帝!”
“行,行,一脚把最爱你的软蛋老公踹下来,自己坐龙椅。我在地府里还给你鼓掌,叫我老婆真厉害。”
鼻尖相撞,齐怀邈急促地喘息几声,用几乎祈求的语气说:“老婆……”
骇人的潮涌退去,刘景寻睁开眼用另一只手抽了他一巴掌。
“为什么不成结!”
齐怀邈脸上的手印对称了。
齐怀邈低头,刘景寻手忙脚乱地遮住脸,被他攥住手腕强硬地拉开,两边脸上分别咬了一圈牙印。
“想把你弄死在这,一辈子都是我老婆。”
刘景寻把他往外推,他笑嘻嘻地更凑上来。
“以后工作不顺利,打老公就可以了,不准打小孩,听见没有?”
齐怀邈把他的双腿折叠起来,整个人抱进怀里慢悠悠地解释:“还怕把你惯坏了。”
“以后不管有没有小朋友,我们都得好好过日子,不准伤害自己。知道吗?”
刘景寻揪着枕头,小幅度地摇头。
“不准伤害自己,知道吗?老公生气了。本来准备再把你关起来的,怕你难过才没关。”
刘景寻听不清他说的话,只知道张开嘴大口呼吸,又被急风骤雨似的吻夺取了氧气。
怀里的omega彻底松软可口,变成乖巧的模样。齐怀邈亲亲他的嘴唇,施舍了刘景寻最期待的结。
结消去,刘景寻跌回床上,肌肉不自觉地抽动。
齐怀邈伸手够床头的手机,还是下午。
他问:“民政局,去不去?”
刘景寻有气无力地说:“去你大爷。”
齐怀邈讨好地说:“要是愿意呢,我们就洗洗刷刷,收拾收拾,吃个饭就去。这个区的民政局挺近的,我叫人去你家拿户口本。”
“你跟我出去单开一本。我要当户主。”
“我是独子。我迁出去,我爸妈怎么办?”
“我迁,那公司过户的时候是不是还要开一堆证明?”刘景寻声音沙哑,“别的都可以谈,这个得变成我的婚前财产。你明天带我去过户,我就明天跟你办婚礼。”
齐怀邈轻拍他的肚皮:“那生孩子的事怎么办?”
“二选一。而且我不当太上皇,我要实权。”
齐怀邈不满地拍他肚皮:“你怎么什么都要。”
“因为我感觉你还挺喜欢我的。我要是后面心越来越软,去o协告你的事估计也告吹了,还不如现在趁心硬多要点。”
齐怀邈摩挲他的肚皮:“我确实挺喜欢你的。”
刘景寻不堪其扰:“摸了半天,摸出什么了?”
他的肚皮被alpha弄到微微隆起如怀胎三月,齐怀邈的手搭在上面,让他幻视些其他时间发生的事。
齐怀邈高深地咂嘴:“我感觉有一个新生命即将到来。”
“没摸出我的肚子瘪瘪的,旧生命需要吃饭?”
“……”
吃过午饭,齐怀邈给刘景寻办了出院。omega的身体恢复速度极快,伤口出院前拆了线。
路旁的风景陌生,但刘景寻知道旁边的一条主路。这里不在他从前的活动范围,只能大致推断出位置。
他以前好像听说过,不过是在学校防失足宣传的时候听说的。
齐怀邈凑过来亲他:“乖老婆,回家了。你想回哪个家?”
刘景寻白他:“这还能选?”
“当然可以选。你想回之前那,还是看看你喜欢哪一套?”
“我要住在你爸妈房间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