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点头应道:“正是。”
皇后吃够了葡萄,“许将军们怎么样本宫不管,但是菱儿,她可不能有事……将军府的探子有说什么吗?”
齐嬷嬷:“探子说许姑娘忧伤过度,情况不太好,发起了烧。”
皇后皱眉坐起身,“齐嬷嬷,你拿着本宫的令牌,请太医院院正沈大人走一趟,告诉他,菱儿的病要是治不好,便是他医术不精。”
齐嬷嬷领命退下。
沈太医听了齐嬷嬷的话时,心中叫苦。
不是,这与他又有何干系啊!
沈太医到将军府说明了来意,许管家先是疑惑,又恍然大悟道:“啊,想来是皇后娘娘听闻小姐晕倒之事,心中焦急,但小姐方才醒来又吃了些吃食已经睡下了,小姐现在好多了,劳烦大人走这一趟。”
沈太医甚是奇怪,“已经……好多了?”
许管家点头道:“不错。”
既然已经没事了,沈太医也不愿多待,当即拱手告辞。
许菱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相反还在继续烧着。
木栖也不急,只说明天便好了。
等到第二日东风破云,许菱方才没烧了。
又连续睡了两天才悠悠转醒。
将军府忙活了三天,总算可以歇息了。
皇后这两日也不知怎么的,补品一直没停过,直到许菱醒了才停了送补品。
皇后听着沈太医的话却是与将军府传来的消息截然不同,还质问沈太医是不是瞧许菱如今是一位孤女可容他欺辱。
沈太医冤枉道出了许管家的原话。
皇后这一猜也猜出了许管家的忧虑,这才一直不停的送补品去将军府。
许管家看着满屋的补品,在联合沈太医的到来也猜出了皇后在将军府有眼线。只是许菱醒了,却也让他忘了深思。
许菱醒来也没有多说什么。
木栖见许菱醒了也第一时间回了院子,这三天可累死她了!
王湫颐和宋一戎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下了。
许菱起身看着两人,道:“这几日……辛苦两位了。只是,你们也该回去了。”
两人都知道这一天总是要来的,她们三个总有一日要变成这样的。
王湫颐没脸说出什么“不关她的事”之类的话,宋一戎亦是如此。
两人都只道:“保重。”
三个人对了她说了“保重”两个字,只是她们之间好像都只能结束了。
许菱闭上眼,狠下心道:“今日过后,桥归桥,路归路。若在逢,请两位当做我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来对待。”
谁的心中不苦涩,却也只能回句:“好,桥归桥,路归路。”
若再逢,必不识。
许菱送走了两位挚友,随便吃了点莞珥刚刚熬好的南瓜粥后便准备进宫见一面皇后娘娘。
“莞珥,你来将军府多久了?”
莞珥回道:“奴婢六岁被卖进了将军府,今年已是第十年了。”
“十年啊。原来,十年也过的那么快啊。”
莞珥有些担心道:“小姐?”
“我没事,木大夫不是还让你熬汤药吗?不用熬了,是药三分毒。”
“是,小姐。”
许菱喝完南瓜粥,便让莞珥替自己梳妆打扮。
“小姐,您是要进宫吗?”
许菱点点头,“嗯,好久不见皇后娘娘了,有些想她了。”
莞珥没有在说话,默默的替许菱穿衣。
“对了,”许菱忽然出声道:“许爷爷这几日……还好吗?”
莞珥:“许管家这几日瞧着虽然很好,但奴婢瞧着……不是很好。方才听说您醒了,便朝您这儿赶来,您又有话对两位小姐讲,许管家便没有进来,现在,正在前厅呢。”
“这样啊,是我的不是了。”
莞珥给许菱弄好后,便陪着许菱去前厅见许管家。
“许爷爷。”许菱对着那如青松般的背影轻声喊道。
许管家转过身,不知是不是错觉,许管家的背好像弯了些。
“小姐,您,您终于醒了!您要是再不醒来,老奴,老奴还有什么颜面下去见将军他们啊!”
许管家双眼含泪。
许菱道:“许爷爷,我醒了,您别哭了,您这几日没有好好休息吧,菱儿要进宫,您先去休息吧。”
“老奴陪您去。”许管家一听进宫便想要陪许菱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的。”许菱拒绝道。
“那,小姐,您小心。”许管家本想将将军府有皇后娘娘眼线的事告诉许菱,但看了看四周,还是算了。
许菱进宫见了皇后娘娘。
皇后端庄的坐在位子上,面前是命宫女摆的佳肴,都是许菱喜欢的。
“菱儿,母后听闻你生了一场病,如今,可好了?”
许菱乖巧道:“已经好了许多,菱儿今日进宫,是有一事相求。”
皇后笑的慈爱,“哦?什么事?”
“许菱想去戍守边疆,我爹娘和妹妹,他们这一辈子都在戍守边疆,我作为许家最后的人,也想去戍守边疆。”
皇后笑容淡下来,“不行,边疆严苦,菱儿你怎受得了那儿的苦?听母后的,不要去边疆,好不好?”
许菱摇了摇头,“菱儿知道,皇后娘娘您将菱儿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疼爱,但是,菱儿必须去边疆。”
皇后不解道:“为什么一定要去?”
“皇后娘娘,我爹娘和我妹妹都死了,我知道他们是如何死的,我不能留在这儿,我必须去边疆。”
皇后心中一惊,许将军三人之死,他们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是陛下疑心许将军,才下死手的。
皇帝甚至连戏都不愿意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