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浑身僵直,一霎那浮现在浴室中的画面,另一个泥巴人是否也是他的同伙,红发海贼团的一员。
在昏倒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海军衣服质量真好,我这算是立大功了吧。”
...
别问船长在哪里,爱洗澡的小男孩运气不会差。
问题是平日的香克斯是个邋遢的小伙,胡须不剃脸不擦。从清清爽爽的澡堂到无故的牢狱之灾只在一瞬间。
斯内克与一脸无辜样的香克斯面面相觑,双双依靠在带有污渍的石壁面,“下次要不你别思考了。”
斯内克是真的在享受方才这难得安宁的泡澡时间,然而他的好好船长非要做妖,他开始思考了。不是在想怎么出去,而是在考虑可不可以将船上的酒给运到这个镜中世界来。
香克斯的方法十分粗暴,就是把支撑这四方空间的柱身一个个劈开,并发觉每倒下一个柱子都会出现一件新物品。前三个在基座盛放的分别是木偶、子弹和热腾腾的饭菜。下酒菜已经有了,所以他决定再砍一刀,天花板劈里啪啦就掉下来了。
睁眼一无所有,没有米饭与烈酒,只有船员鄙夷的眼神冲击。
香克斯嘿嘿一笑,坦然地在干草堆中挤出舒服的姿势,说“这不也是逃出来了,是不是很天才我的主意。”
“天才在掉入了敌人的老巢?”航海士并不给船长面子,“刚听没听见那海军说什么,红发香克斯自首了。”
“那绝对能上个大头条,吓坏那群老家伙。”香克斯伸了个懒腰,继续道,“而且等会逃出去了,咱们的悬赏令又能上调咯。一箭双雕岂不美哉。”
“行。”斯内克言简意赅,不想在与这个不着调的家伙争辩了,“那打出去?”
两人絮絮叨叨,对于从楼梯传来的脚步声充耳不闻,就跟在雷德佛斯号吃过饭后围坐在甲板唠嗑没有什么两样,几句话就决定把海军基地弄得天翻地覆。直至军靴与铁围栏发出巨响,香克斯才投去打趣的目光。
“大声密谋有点不太尊重了。”来者压下的帽檐在脸颊留下浓厚的阴影,他刻意地压下嗓子说,“今天泽法大将可来了香波地,你们可要好好考虑。”
“听说乌索普最近嚷着要跟老爸一样当狙击手。”斯内克说。
“哎呀,那小子不愧遗传了我五分风范。”男人下意识接过斯内克的话茬,语气掩盖不住的自豪,忽地意识到情绪不对,又迅速咳嗽几声,“乌索普肯定是哪家的好孩子,为了这些未来的花朵,我必须要把你们这些臭海贼送上绞刑台。”
“喂耶稣布,不至于这样咒自己吧。”香克斯拍着大腿大笑起来,从草堆上站起来伸手穿过栅栏,在伙伴胸前的口袋勾出一小串钥匙。他继续微微俯下身,对上锁孔一扭,打开铁门。
红发出来第一时间也没有跟耶稣布勾肩搭背,反而挺起背佯装正经,五指并拢置于太阳穴边,对演的正欢的小伙伴道,“向你敬礼,耶稣布中将。”
“你被逮捕了,红发香克斯。”耶稣布揽住了香克斯的肩膀,嘻嘻哈哈笑道,藏起来的脏辫从帽子边垂下。
那与耶稣布同一船的拉奇呢,在换上与海军同款衣物的香克斯问道。耶稣布首先是大大夸耀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前有登高望远,今有窜天攀登。在与拉奇完全不对等的身材体重方面,船只成了跷跷板,耶稣布成功在穿越瀑布之镜的关键时刻攀上最高处的藤曼,找到出口,可谓是智慧与敏捷并存的高手。
“停停停,你跟拉奇去了一个地方。”斯内克耳朵不想听这些起茧子的吹嘘,问道“那他去哪了?”
“哦。他纽扣崩掉了穿不上,给我在外面站岗去了。”
于是,一个正义凛然的海军成了一群。三个人灵机一动,既然咱们是正派角色了,演戏要演全,怎么可以没有一个大反派呢?
拉奇只见到猥琐的笑容迎面而来,最信任的老大手中还揣着反光的铁链,他一下子就知道平时相处的这些人是个什么德行。
拉奇:“你觉得我猜不猜得到你们觉得我不知道的。”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斯内克说。
管理一船食物最高统治权咧着笑,挡在楼梯终点的大门,将手中不知从哪里薅来的鸡腿塞入口。门后的守卫先前早就撂倒,而那门缝后却有突兀的黑影,是收到消息支援的海军么?
“干脆我们都转行好了。”红发朝顶光的两位新伙伴挑挑眉,“这越狱一点挑战性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