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了?我都要深入敌营□□丑八怪了,这委屈大发了,谁有意见谁去好嘛!”提起这茬,徐枫杨瞬间觉得饭都不香了,头都开始痛了,“不行,不能多想,我怕自己会吐出来!”
谢边的脸看起来很柔和,“老师那边我去说了,他就是想问问你对卧底的看法。估计是想劝你接受,你现在自己做好决定了,我去跟他说,他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你怎么不把科利赶走呢?”徐枫杨一万个不解,“就算不能赶出军队,起码让他滚远点啊。你有竞争对手吗?想办法丢给他们!”
谢边难得轻轻叹口气道:“白羽星......是我妈妈的家乡。‘纯白之战’就发生在她故乡不远的城市,科利父亲当时就在那里。”
徐枫杨惊讶道:“他们家的人救了你妈妈娘家的人?”他知道谢边的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救了我父亲和大姐。”
徐枫杨闭嘴了。
赫里也有些意外,他从来没听上校说过这段往事。哪怕曾经因为那个底层士兵的死,赫里和上校大吵一顿,上校也没有讲过。
谢边继续道:“当时她才10岁,跟着我爸去白羽星祭奠妈妈。可战争来得太突然,她和我爸被困在那里,科利的父亲救了他们,并把他们安全送回遥鹤星。所以虽然最后不是因为我们家而死,但这份情只能落在他们家唯一的后人身上了。”
徐枫杨点点头,心里有了成算。
科利这个毒瘤必须处理,谢边处理他难免落个无情无义的名声,赫里暂时还没这个能力。但科利留在海蓝星一天,就是一坨大便。赫里要想往上爬,科利是块巨大的搅屎棍。哪怕是谢边的功劳,我看他只会抢的更猖狂。
找个机会,弄死他。
谢边看向徐枫杨,他的眼珠子还在不停转动,满脸的算计。时而看看他,时而看看赫里,显然在思考怎么帮他们除掉科利这个毒瘤。
从现实角度来说,他希望徐枫杨能尽快强大起来。这跟谢边个人的野心无关,要紧的是徐枫杨那个神秘的项目,显然徐枫杨现在是摆脱不了的。
他也算聪明,仗着这个神秘的后台硬刚科利这样的关系户,并且刚成功了,这才是最要命的地方。
来徐枫杨这里前,谢边先去了埃尔伯特那里,听到他和科利的闹剧。
科利这么报复心重的人,先是立刻向埃尔伯特举报徐枫杨。得知徐枫杨组织关系不在海蓝星,也不在空军,而是在总军区,他又马上向总军区组织部举报。
他猖狂惯了,丝毫不认为这么越级报告有什么问题,结果......
“科利接到了罗尔的电话。”
埃尔伯特郑重的话犹在耳边,“总军区特别事务行政中心正告厅的罗尔大校,亲自打来了电话。他们如何交流的不得而知,然后我这里接到了强制科利前往无极星的命令......20分钟后,科利就坐上了前往无极星的军方飞艇,接受调查了。”
只是因为徐枫杨跟他吵了顿不痛不痒的架,从来轻拿轻放的科利接到了正告厅的降罪电话,并且马不停蹄被传唤到总军区接受调查。
正告厅是什么地方?
无需证据,直接定罪的无限权力部门,不属于任何职能部门,只听令于文正院。而文正院隶属于无极星中央政府最高长官办公室,其地位和作用不言而喻。
在此之前,埃尔伯特以为徐枫杨只是哪里安插过来的监视者,或者哪个沾亲带故的长官硬塞过来的二代子弟。
没人猜到,徐枫杨会有这样深不可测的背景。
“谢边,你确定要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吗?到你这个位置,没什么值得你冒这个风险。”老将军饱经沧桑的面容透露出冷峻的神色,“即使他对你有用,回报也会很有限,不是吗?”
“我的答案还是一样,徐枫杨必须留在我身边。”谢边如此回答道。
埃尔伯特的神色没有特别的变化,道:“你回答得比上次更加肯定,是和他的关系更近了吗?”
“确切地说,是我更确定了一件事。徐枫杨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
“哦?”
“他每隔一段时间会问我一个问题,‘你感到快乐吗?’”谢边看着桌面上的绿萝,淡淡道:“这个问题是不是很可笑?但他每一次都问得很认真。”
“快乐?你的?”埃尔伯特忽然觉得这个问题有点熟悉,但他未深究,只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是啊,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像是在确认任务是否完成一样。”谢边的嘴角勾出一个极其内敛的弧度,“从前有个人,也经常问我类似的问题。”
谢边,你破破烂烂的身体,今天我又收拾好一点了,开心吗?
谢边,等你好了以后,每一天都会比现在更幸福。你可以从现在就快乐一点,听到了吗?
他听到了,即使在重伤昏迷中也听到了。
埃尔伯特忽然明白之前那莫名的熟悉从何而来,但他对此无话可说,此刻听起来甚至宛如噩耗,沉默良久才道:“你又想起那个人了?那个给你手术做到一半,突然人间蒸发的......momo?”
谢边一笑,浑然不在意的样子道:“怎么会?你们不都说他不存在吗?”
虽然谢边表现得很随意,仿佛只是随口聊到而已,埃尔伯特还是很狐疑,但他一点都不想和谢边讨论momo的事,一点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