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将人带到后花园,谢唯找过去时,姜饮名在花园的秋千上坐下。
“不冷?”
姜饮名吓了一跳,靠着秋千歪歪扭扭,满脸的慌张。
谢唯给他拉住秋千,笑道:“这都能吓到?”
姜饮名抓着谢唯的手借力起身,顶着被冷风吹红的脸道:“还不是你走路不出声。”
“是你没听到吧。”谢唯道。
他看着人鼻尖也红了,抓着人的手腕走过弯弯绕绕,带他进了温暖的花房。
章墨云喜欢花,谢贺州娶人家的时候专门请了人过来打理后花园,建了这么个花房。
不过这花房以前有多受他妈的喜欢,在撞破谢贺州长期出轨的事情以后就有多厌恶。
这里虽然有专人打理着,但已经很多年没换过了。
外面数九寒天,花房里却温暖如春。
姜饮名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所惊艳。
丛丛红玫绽放,枝条铸出花墙,茁壮茂盛。
耀眼的红色占据了花房的大半,并不显得俗气,反而艳得娇媚。
谢唯将他不自觉地靠近那些花,拽着人的手往回拉了拉。
“喜欢?”
姜饮名:“喜欢花房。”
谢唯松开手,想起姜饮名在家里阳台种的那些植物,“行,给你弄个。”
“只有红玫。”
“我妈以前喜欢。”
不过现在这地方家里主人鲜少来了,花匠是个打工人,主人家没其他交代,也就只有兢兢业业继续种这花了。
种这花,他妈见了更是不愿意来。
久而久之,这地方就当是在谢家没有存在过一样。就跟他一样。
谢唯坐在藤编椅子上,看着姜饮名在其中探索。
这会儿比在宴会厅的时候顺眼些,他看着看着,忽然拿出手机给别墅管家发了个消息。
既然喜欢,就安排上。
发完消息,谢唯抬头就看见姜饮名在在对着矮处的花嗅闻。玫瑰红得艳,那张白皙的脸却看着更加动人。
谢唯想也不想,拿起手机就拍了一张照。
正巧姜饮名转头看过来,照片定格在他迷茫的脸上。
谢唯指腹在屏幕里他的脸上压了压,唇角微掀。
像猫一样,无辜的神情傻呆呆的,但漂亮的脸却让人移不开眼。没有攻击性,看着就很想搂进怀里狠狠揉一遍。
正巧单池那边发来消息,谢唯看了一眼,收了手机问已经蹲下看土壤的人:“姜教授,观礼去不去?”
姜饮名试图捻一捻土壤的手一顿,“去。”
“你刚刚想干嘛?”谢唯立在他身边,整个人笼罩住他。
姜饮名干巴巴道:“这土壤挺好。”
谢唯好笑,拉着人起来,带着人去洗干净手。
“我以为你看上花了,结果看的是土。”
“你不知道,养花最费钱的就是土了。”姜饮名一本正经,想到自己那些植物,眼里都是心疼。
谢唯道:“那要不给你铲一些回去?”
姜饮名不好意思抿唇笑,“还是不了。”
明明意动。
谢唯捏了捏他腕子内的软肉,心道:可爱死了。
“出去?”谢唯好心情问。
姜饮名身体僵了僵,还是点头道:“走吧。”
两人前后到了大厅,谢唯的座位在前面,姜饮名的座位则在同一排的最边上。
谢唯看了嫌弃,这是多怕他跟姜饮名勾搭上。
可是完了,早勾搭在一起了。
谢唯坐在座位上,做着一副二世祖的样子,态度嚣张地看着台上。那暗沉沉的眼神,像随时要捣乱。
弄得谢贺州隐晦地警告了谢唯好几眼。
新娘很漂亮,一身白色礼服立在谢严身边。看谢严的眼神带着爱慕,不过行动之间也自带气场。
唐家这大小姐并不是莬丝花,反而人家是唐家小辈中有名的女强人。可惜,眼神不好,被谢严灌了迷魂药。
订婚仪式举行得很顺利,完了之后,便是觥筹交错的宴会。
往常这个时候,谢唯早就跟单池溜了。但晚宴正开始,姜饮名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不放心,所以也百无聊赖地等着。
唯一能说话的单池这会儿跟找来的白穆头碰头,拿着手机正厮杀得快乐。
晚上九点,宾客陆陆续续散去。
单池早跟白穆换地方玩儿去了。
谢唯捏着眉心,看到谢严终于有空来找姜饮名,他也起来,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跟上去。
两人停在庄园外的小亭子里,附近植物精细修剪过,有一定的隐秘性。
姜饮名跟谢严坐下,闻到人身上的酒气,他稍稍屏息之后才恢复正常。
“姜姜,辛苦等这么久。”谢严取了眼镜,凤眼里有些醉意,“我这边还有事,可惜不能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