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随即如风般剥阳台外的茶香,回到室内。
*
日子按部就班地过,谢唯每天不是去实验室就是待在家里。期间来来回回,也跟楼上再没个交集。
渐渐的,他都快忘了楼上有这么一号人。
天气渐凉,单薄的秋衫换成了薄绒外套。银杏道上金黄的枯叶满布,已然深秋。
谢唯这些日子将学校的试验做完,手上的论文已经修改完投了期刊。这边刚一完事儿,公司那边江渚怀就跟催命似的,催个不停。
快到年末,所有的事情堆积在一起,公司里只会更忙。
自宴会之后离开谢家,谢唯就没再收到那边的消息。只要没用得上他的,他们就跟没自己这号人一般。
谢唯乐得不回去。
次日,在家中休息了一晚后,谢唯出门。
本来昨天才想着谢家这段时间没人盯着他能松快一些,但刚下楼,就见到那熟悉的车牌。
谢唯脚步调转,只好上楼换了一身衣服。
他打电话给单池,说:“来接。”
电话那头,单池哀嚎。不过转瞬又兴冲冲道:“来了哥!”
在家重新换了一身行头,一身休闲服等着单池上门。坐上他的车,又往银杏道上的酒吧走去。
这酒吧是他带着单池开的,因为在学校外面不远,很受欢迎。
车里,单池从后视镜里注意到跟上来的那辆车,道:“谢严又派人来了,哥你可得小心。”
谢唯想到之前让单池找人收拾谢严,问:“你之前把他怎么了?”
“没干什么啊,不就打了一顿。”单池兴奋道,“哦,专门打脸,打得他都不敢去公司了。”
到了酒吧,两人将车扔给了泊车小哥,一前一后进了酒吧里。
酒吧外,密切注意着谢唯举动的人也下车,先给自己老板发了个消息,然后跟了进去。
二楼包厢,经理见人来了,熟练地叫人上酒。
又眼神示意酒吧里的员工将人给拦住,再打电话叫来之前的几个蓝毛白毛,依旧干的是陪喝酒事儿。
舞池里青年男女蹦着迪,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掩盖着经理的说话声。
二楼,几个一看就是纨绔打扮的人勾肩搭背上楼。
保镖看着人推开自家二少所在的那一扇门,收回目光,在吧台坐着。侍者上来询问他是否要酒,保镖要了一杯,便一直守在下面。
经理在后台看着,赶紧通风报信。
谢唯看了一眼手机,又按灭了屏幕抛在一旁。那几个上来的白毛蓝毛又业务熟练地喝了起来。
单池端了一杯酒,挪动着坐在了谢唯边上。
他贼兮兮地压低声音道:“只来了一个,车里没其他人。”
谢唯抱臂靠着沙发,阖眼道:“你那边找几个人,之后也跟着他。”
“又要打?”单池问。
“不打,意思意思。”
“懂了,我现在就安排。”
谢唯不怕被人跟,可谢严就不一样了。他可不像他哥这样干净,据说什么还养了小白脸的。
“公司最近忙不?”单池这边安排完了人,就跟他哥聊起了近况。
“很久没去了,老江催得慌。”
“要不……我给你在这儿打掩护,你悄悄去?”
“算了,烦。”
在酒吧一呆就是一天,期间经理还说那监视的人上楼晃了晃。谢唯喝了点酒,到晚上的时候,才坐上单池的车。
第二日,也不知是单池那边叫去的人起了作用,跟着谢唯的人没有再来。
他在江渚怀的夺命电话中,终于能去公司了。
公司业务多,年末了,分公司的人都过来进行年度汇报。江渚怀叫谢唯,就是想让他也来听一听。
他江渚怀以前就是个搞技术的,逼不得已又学管理,要不是谢唯在背后掌控着公司,他哪里能在面上稳得住。
他有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谢唯明明小他那么多,这人就跟个变态似的,壳子里灵魂成熟那么多。
谢唯依旧一身黑西装,衬得人沉稳了几岁。天气冷,他外头又穿了一件大衣,就这么上楼开会。
会议持续时间很长,从上午开始,中午吃过饭后休息一阵,下午又换一拨人继续。
忙到下午三点,会议结束。
开完会,众人簇拥着谢唯跟江渚怀从会议室离开。
谢唯偏头跟旁边半年不见的分公司高层说着话,走着走着,目光一定,缓缓转过头来。
众人同时顿住步子,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