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朝歌想了想,说不认识。
“不过,我看你们有提到南泊和火竹,是近些年瘟疫又大发了吗?”
闻欲点头,说:“去年将要平息了,可冬天的时候,又如同野草一般疯长了起来。”
阮朝歌料定这里头必有阴谋,说:“肯定是人为。”
闻欲也是这么想的,如若疫病再不平息,他便要亲自前往了。
阮朝歌仿佛看出了他在想什么,说:“不然你跟我去角州玩玩,那里也多有灵草生长,听说还有火竹。”
闻欲又摆出无奈的脸色说道:“师兄,你当我还是那些年的世子了,天下遍地跑。我如今是皇帝,哪能随意离开京城。”
阮朝歌一拍大腿,说:“这还不好办,他们阻拦你出宫,无非是怕出什么乱子,你就把朝事交给你信得过的老臣,借口说微服私访不就好了。”
闻欲道:“你不知道,如今正是紧张的时候,刚灭了个百里彦,保不齐他背后还有谁呢。”
阮朝歌:“你紧张群臣们私交,合伙对付你,那是你这个皇上当的不称职,若你这时拿出什么功绩来,他们不就向着你了么?”
闻欲点点头:“法子倒是好,不过只能对付一半的人。”
“朝上文武百官,一半人都站在你这头,我不信你打不出好仗。”
闻欲把他的话吃进肚子里,想了好几天。
阮朝歌就住在了宫中,有事没事便找闻欲聊聊天,还总是来养心殿蹭膳。
这天是梅花宴,闻欲卯时便起了,用早膳时阮朝歌刚好来找他,两人便同坐一桌,用起早膳来。
闻欲喝下一口银耳莲子粥,说:“师兄,这不比外头,你在宫中行走,低调着些。”
阮朝歌吃的正香,随意点了点头。
闻欲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说:“师兄,今儿个梅花宴,你同我一起。”
阮朝歌又扒了两口粥,点头,说道:“你怎的不吃了?”
“吃饱了。”
阮朝歌看他只吃了半碗的粥,还一脸认真地说自己吃饱了,不禁一阵咂舌,想到他小时候也是如此,随意垫吧两口就说饱了。
还是没变。
阮朝歌以闻欲贴身护卫的身份与他参加梅花宴。
闻欲还特意给他置办了一身崭新的行头。
上好的蚕丝制成的白玉衣袍,闻欲让内务府照着他龙袍低一等阶来做的。
阮朝歌道:“师弟啊,我怎的觉得我在披麻戴孝?”
他看向闻欲身上的与他颜色差不多的龙袍,闭口不言了。
两人去如意殿准备开宴,众臣已经到齐,就等闻欲来了。
骆荞近日染了风寒,闻欲便让她好生修养,不必参加这回梅花宴。
除了骆荞,李婉卿梅答应几人也都到齐了。因着前些天出了她们二人的一档子事,梅答应欲哭无泪,只能咬着牙吞下这口气。闻欲瞧见她啜泣的样子,投来的含着泪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坐下了。
李安和阮朝歌站到闻欲身旁,左右两边。前者道:“开宴!”
殿外宫女鱼贯而入,为其倒酒上膳。但这十味膳食中,最主要的是梅花糕,软糯可口,精致好看。
百里嵊和周王坐在老位置,一面喝酒说话,一面应付他人的糖衣炮弹。
百里折身旁坐着湫长钰,为他倒酒夹菜,两人不时耳语着什么。
梅坞道:“哥哥怎么同长钰哥哥有那么多话要说?”
百里折迎上她百无聊赖的眸子,勾唇微笑道:“你若是无聊了,便去找公子小姐说说话。”他正好也想让梅坞与他人多多相处,好早日将婚约定下。
梅坞应了一声,便起身走动,去找她经常来往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