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听不知百里彦为何帮他,帮余家。在余德徽进去前他们甚至可以说是仇人。而今是怎的?要与他余家破镜重圆?若是这样,余墨听还真掂量不好对方或许庞大的筹码。
百里彦道:“我今日来就是要与你商议他们当日的行动。”
余墨听:“他们?可是劫走家妹那帮子人?”
百里彦颇有烦躁,嗯了声接着说:“我可是废了不少心思将那人送进江湖第一营中,而今他来信同本相说了情况,那幕后主使下令说要在三日后劫走余德徽,并且……刺、杀、本、相!”最后他咬牙切齿地说。
余墨听闻言“刺杀”二字心下一惊。
整个京城都流传着营的传说,他们做的就是杀人的买卖,可百里彦话里那意思像是对方没有买家,只是单纯的要他丞相的命,颇为大胆。但不大胆,就不是京城第一营了。
而况百里彦这么嚣张,怨不得别人动怒要杀他了。余墨听想。
瞧不见余墨听脑子里那些个得意笑话的想法,百里彦皱着他粗气的眉横声说道:“只等些日子,知道了他们哪日行动,我再派人告知于你。”
“那丞相需要我做些什么?”
“做些?你那日只管拿着令牌去瞰京府,或去皇宫都随你的便,只要让皇帝知晓你在那日有所行动,便成功一半了。”
余墨听想不通这里面的意义,只说了:“是。”
骆荞近日总拿些她那些个黑暗料理霍霍闻欲,吃的他心脏脾胃肾好似都挪了个位。又连忙对外宣称出去,说病了,口下严禁甜食,总让骆荞安生的待在承乾宫了。
“皇兄,不许悔棋!”
思量着别事,捻着棋子的手放下竟又重上棋盘,看上去就跟要悔棋似的。
闻欲面无表情道:“好,不悔。”
嘉善半年不来一次皇宫,兴是前皇给她修的公主府太过好了,比皇宫都艳丽几分,她又怎么舍得来这儿。怕不是又有些无理的要求,便闹着与他下棋,充分充分兄妹情,才好开口。
李安走进与他低语:“陛下,那乔周子死了。”
闻欲眉宇间淡淡的,看了眼对面已然不专心下棋的嘉善,轻嗯了声。
嘉善偏要多问:“皇兄,怎么了吗?”
“无事。”闻欲看也不看她一眼道。
嘉善仿佛有些气怒,“皇兄分明是在搪塞我,王羽凝,你说是不是?”
经她这么一提醒,闻欲才发现嘉善身边坐着的人,一身娇俏的紫衣,本该十分醒目,他却被嘉善缠磨的烦了,便没注意到她身边人。
王羽凝瞧见闻欲投来的目光,蔫蔫叫了声陛下。
嘉善问为什么不答她的话,闻欲看去,瞧她如何回答。
“这便答。”王羽凝竟生平为数不多的紧张了,连声线都带着克制的颤抖,“羽凝认为,陛下日理万机,每天处理家国大事,疲劳烦累都是应有的,公主息怒,也当是体谅陛下了。”说罢,她抬眼去看闻欲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