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现的那些东西，本来该是一年后才出现的，至于为什么现在出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灯泡伸出一条黄色的手臂，指着李景。

【你不要干不该干的事。】

“比如？”

【比如你现在要干的修改规则！！！】

系统再次发出了尖锐的轰鸣。

【原剧情你就是这么干的，然后间接把邝松云害噶了。】

李景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小小的手电筒刚好适合咬在嘴里，他置若罔闻继续翻看手里的东西。

“引入……聚集……”

“话语权不捏自己手里永远都没用。”李景瞟了它一眼，“过去的日子我用无数件事证明了这个观点的正确性。”

“至于你说的，做一件事之前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李景确定了手里的东西就是自己要的干脆合上，不紧不慢打算带出去。

“畏手畏脚什么都做不成。”

*

‘云卫洗，欢迎进入——’

超自然管理局的人脸识别库会保留相当长时间，每一百年一清。

那么已经去世的‘云局’脸部资料还在。

邝松云没记错。

他没开灯，手里握着手电筒走过一个个展柜，目标明确略过前方。

【来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行走，只有偶尔落在展柜上的灯光才能显出他到底走到了哪里。

李景在每一个展柜前面停留的时间只有短短几秒，几秒内将展柜内的书籍名称全扫了一遍。

整个书库都沉浸在黑暗里大的没有边境，饶是李景这个速度依旧花了很长时间。

直到走到1437-668号前，细微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引入……聚集……”

李景的声音带着在空旷的地方响起。

确认了东西无误他没有继续在这里耽搁时间。

李景捂住了摄像头，一张身份卡刷开了禁制。

‘云卫洗，请通行——’】

“1437-532……”

快到了，邝松云加快了脚步。

1437-668。

邝松云站在展柜面前，筛选着可能的那一本。

“明悟参望本……”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邝松云紧紧蹙着眉，少见的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

如果真的像这本书里说的一样——李景去挑战道法是一个必败的局面。

那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拦下他。

因为……

【身边形影不离的影子已经消散了，李景摸了摸自己已经开始失温的左手，莫名的打了个寒战，他咳了几声，微微侧过脸不让鼻腔中的血沫呛着自己。

他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沫，混成一种淡淡的粉。

他捻着指尖滑腻，恍惚间回到了一年前那个夜晚，他分不清身上的血到底是自己的还是邝松云的。

是他妄自尊大，是他觉得就算失败还是会有下辈子。

是他觉得他有试错成本。

是他的错。

邝松云没有下辈子了。

消失的干干净净。

世间不如意十之八九，他不过是其中一个。

仅此而已】

他会死，李景也会死。

他没法用别的办法去阻拦李景。

毕竟他已经不是那个精通道法的云卫洗。

而是一个装着一脑子记忆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对李景来说。

他不敢赌。

邝松云几乎是有些暴躁的翻看着手中的书。

这里是不会有人来，可他没法消失太长时间。

强行容纳三世记忆的大脑疼的厉害，他还要强行从一堆浓墨重彩记忆中找出有用的东西。

程为庸。

那个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