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松云百无聊赖半躺在床上玩手机,李景正静静坐在床上画符,“在这儿不要到处乱跑,尤其是这些天。”
李景分成了好几份,“这些你随身带着,这些放在屋子里。”
“嗯嗯嗯。”邝松云在床上躺着并不老实,一会儿摸摸鼻子一会儿捏捏耳朵。
他看着并没有在专心玩手机,而是有些神游,带着些心思沉沉的感觉。
李景说不上来,只觉得有些不对。
“……”一沓符被捏在手里,李景往床那边去了,捏着他的手把手机拉远了,“手机拿远点,对眼睛不好。”
邝松云安抚似的拍拍李景的手,嘴上答应着,“好好好。”
李景:“……”
李景好像很忙,匆匆来匆匆去,等门彻底关上邝松云才坐了起来。
一张薄薄的卡片被捏在手心相当长时间,表层覆了一层汗,那张卡片落在床上。
卡片样式已经很陈旧了,照片也不是很清晰。
照片上的人看着颇为年轻,却神色冷冷看着镜头,卡片发行时间是1982年。
人脸数据库会保存,但这种身份卡在持有者去世后是绝对会被回收销毁。
而他的这张卡在李景身边保存了几十年。
有了身份卡整个超自然管理局几乎是畅通无阻,京市与之前没什么两样,他在国外待了十几年什么都不熟悉,但卫云洗却熟悉的很,他依着记忆很顺利的找到了程为庸一脉的弟子。
*
“戒严?”刘局颇为不认同,“用什么理由戒严?”
“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燎原之势,但我们人员已经聚集不见得控制不住。”
“况且京市在咱们国家什么地位你们谁不清楚?有多少能人异士,一戒严什么都露馅了!”
屋里没什么外人,陈冰就差直接拍桌了,“那怎么能莫名其妙聚集了这么多恶鬼,说没人在背后操盘我不信!”
“既然已经这样了能有什么好事?!你们非得等死了人才去戒严吗!”
“陈冰!”乔悯呵斥,“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刘局抬手制止了乔悯,"除非事态严重到一定地步,更别提这里是京市,我没法下令戒严。"
“不要一直待在超自然管理局就以为这里就是一切,一个戒严令需要起码五个部门商讨配合,整个城市停摆你以为是开玩笑的吗?”
*
城市上空笼罩着一层不详的阴霾,半颗星星都看不见,因为夜生活的丰富超自然管理局能大幅活动的时间大大减少。
北二环、创业附近和南郊三个地方最为偏僻人少的就是南郊。
最繁华的地方是创业。
那么南郊当之无愧的成为了局内探查的第一个地方。
南郊的情况没有出乎带队人的意料。
虽然聚集的恶鬼颇多,但更像一个迷惑人的烟雾弹用来分散视线。
没有任何威力大有伤害性的东西,局内派出的人数又颇多,很快地毯式的将南郊扫清。
凌晨的创业依旧灯火通明,无数怀抱着梦想的年轻人在这栋大楼的用时间与精力去编造自己的梦想。
丝毫没有人注意到几十米层的楼上快速走过的人。
被派到创业的人少而精,几乎都是分散活动一人负责一片。
乔悯蹲守在楼顶的人正静待着适合行动的时间。
脑后突然传来一道凌厉的破空声,来人每一招一式都是下了死手,他动作一凝,与来人在天台打斗起来。
这人穿着一身黑,从头到脚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出任何明显的特征,手脚上的功夫也很陌生。
超自然管理局的人都经过系统化的训练,乔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打斗中见对方有退意,乔悯的攻势更猛的些。
这个目标明确上来找到他的人绝对是一个大的突破口。
他愈攻愈勇对方却连连退却,穿在身上的衣服被乔悯一扯露出了里面淡灰色的长袖。
对方终于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啧声。
还没收回的手被对方拽住轻飘飘一扯瞬间脱臼,剧痛从肩膀一路席卷到大脑,重重一脚落在肩膀。
一个一百七八十斤的男人就被这么一脚踹飞了出去。
本来就脱臼的肩膀被迫在地上摩擦,等乔悯捂着肩膀从地上费劲坐起来时对方早就不见了踪影。
*
李景带着一身寒露回到了超自然管理局,他不止身上寒气浓重,脸上神情也看不出半点愉快。
旁人看不到的灯泡一直在他眼前晃个不停。
【你又骗邝松云。】
【你又骗他,瞒着他干这种事。】
【像你这种自以为为对方好的欺骗我可见多了!在我们那的设定里都是要追妻火葬场的!】
“嗯嗯嗯。”李景敷衍着回应。
“随便你怎么说。”
系统受不了冷暴力,受不了一点。
眼前的灯泡再次红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