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没有过人的智力，所以在学习上格外努力，好像是为了报答谁，或者不想辜负谁。打那之后，隋绛每天陪谢桥晚睡早起，上课都不溜号了。

“哦，对了，这个给你。”小武从书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递给谢桥。谢桥接过，一脸茫然，隋绛更是摸不着头脑，问：“你这是干嘛？”。

“今天不是平安夜嘛，我给我女朋友买礼物。”小武重新背好书包，说道：“结果昨天晚上她闺蜜跟我说她不喜欢吃巧克力，我也不爱吃，忒甜。”

谢桥抱着巧克力打趣道：“小武，你怎么早恋啊？而且连她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小武连忙说：“你可别跟炀哥讲啊，哎，谈恋爱不都送巧克力吗？”

“这是你的心意，她爱不爱吃另说，我可不要。”谢桥把巧克力还回去。

“不用，我给她买了别的。”小武拍拍书包，“你拿去吧，不然我也是给班上同学分了，我先走了啊。”

“小武竟然早恋！”谢桥惊叹，说完警惕地看看周围，确认没有老师之后，低声问隋绛：“你知道这事儿吗？”

“知道啊，”隋绛说，“隔壁班的，打球的时候给他送过水。”

“你怎么不告诉我！”谢桥质问隋绛，两眼亮晶晶的：“那女孩儿长什么样？”

“告诉你干嘛？你也想早恋？”隋绛挖苦他，“好好学习，你怎么这么八卦？”

隋绛突然呛他，谢桥不明所以：“我只是好奇啊，”接着看隋绛一眼：“你怎么这么凶。”

“心虚了？”隋绛冷笑，那神情和抓早恋的教导主任如出一辙。

谢桥愣住，随后几个拳头砸在隋绛背上：“吓唬谁呢。”

隋绛大笑着往教室跑，谢桥跟在后面，两人在走廊打闹一番才进去。大概是平安夜，隋绛注意到有些人在语文课上偷偷写贺卡，吃完晚饭，教室里闹哄哄的，洋溢着平日里没有的惊喜、感叹和欢笑。大家互送礼物，贺卡、苹果和巧克力。谢桥收到了几张贺卡，都是曾经和他同桌过的女生写的，隋绛趴在桌上一张一张看。

“有你喜欢的女生吗？”隋绛晃晃手中的贺卡，被谢桥一把抢过去，一本正经道：“这都是同桌友谊。”

“那我的呢？”隋绛摊开手，“我和你做同桌最久吧，我的贺卡呢？”

谢桥抿嘴不说话，隋绛抽出笔记本，翻到扉页：“现在给我写。”

“回去给你。”谢桥极轻快地说，眼里闪着得逞的喜悦，隋绛反应过来：“你——”

“什么时候准备的？”隋绛压在谢桥身上，谢桥直哎哟。隋绛虽喜笑颜开，但“严刑拷打”，手伸进谢桥衣服里挠他痒痒肉：“趁我不注意搞小动作？”

谢桥笑得上起不接下气：“你再这样，就没有了。”

隋绛两只手举起来：“不弄你了，你现在就给我呗，回去还有两个小时呢。”

谢桥犹豫一会儿，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塑料纸装着的信封，递给隋绛。

隋绛心跳如鼓，他打开淡黄色信封，抽出一张厚厚的贺卡，打开时跳出一个白胡子圣诞老人和两只麋鹿。在空白处，有一段谢桥亲笔写的祝福。隋绛张口就念：“TO 爱臭美的…”

谢桥扑哧一笑，隋绛安静地看完了。

“怎么样？平安夜快乐。”谢桥笑眯眯地说。

隋绛将贺卡叠好，连信封和塑料纸一起收进书包里：“不错，我会好好珍藏的。”

“你相信吗？”隋绛问谢桥，“相信什么？”

“圣诞老人啊。”隋绛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又不是小孩。”谢桥无奈道，他打了个哈欠，从浴室走出来。

“还好他老人家已经来过了，”隋绛指了指桌子上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给你送了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