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墨大将军这可能的。”于观南调侃。
墨白道:“那可不,我墨大将军可是久经沙场,在这之前可从没有过败绩。”
墨白说的没错,在遇到厌火国之前,他确实是战无不胜,丰功伟绩的大将军。往年只要是他上战场,胜利的号角可以响遍整个太商国。而如今一个厌火国攻打而来,他率兵出战,仅仅半月就战败回了太商,这可是他墨大将军名下的一污点呀。他可恨不得将此国打趴下,凯旋而归。
“是了,在我心里你可不就是大将军,威武得很呢!来,走着!”说着于观南又斟起了酒,而后举过其中一杯对着墨白干了起来。
墨白也是二话不说便一饮而尽了。
倒是于隼看着两位年纪相仿的弟弟,轻笑一声也加入了其中。
“干干干!今夜不醉不归!没喝完酒谁都别想走!”于观南乐道。
于隼一手拍在于观南的肩上,“你这小子,酒量不怎么样,口气倒是不小。”
“哈哈哈哈哈!”
“………”
这一年,于观南十九岁,而这一夜,是于观南即便轮回傩师也能清楚记起,不敢遗忘的美好。真的是难得的美好。
来到军营,几人将厌火国可能进攻的路线和戈壁这一线的地形商讨了一番,最后以墨白带兵防守边线,于隼和于观南选择两面进攻。
抗战那天,于隼和于观南正欲两面将敌人夹击,却不想遭到了埋伏,在戈壁沙漠损兵三千。
索性及时防御,还不至于不可挽回。
墨白说的对,这个国家邪门歪道众多。
厌火国地势复杂,竟也还能养出个那么些膘肥体壮,力大无穷的士兵,还真是稀奇。他们善战的将士身上都有奇怪的图腾,凶猛如虎,刀枪不入,简直不像是人,像狼,像虎,像熊。
于隼在对抗其他将士时身上受了不少剑伤,好在不算严重,还能死撑,他身着银色战袍,手里拿着太子一剑,砍下了不少敌人的头颅。
“阿南!小心了,敌人阴险,不要硬钢!”
于观南虽说没怎么好好学习国师讲解的治国之术,但他教授的剑术,他可是比任何人都学得用心,勉强还能和这群野兽周旋一番。
厌火国的阿达努将军在和于观南打斗时也由衷佩服他,“都说太商善战的将军不少,但上几次看来我就碰到一个穿红衣铠甲的墨白,没想到这次还遇到了个不一样的。”他手里的流星锤砸下去时道,“你就是那个太商没用的皇子?”
于观南用手上的黑色长剑挡住了他的进攻,没和他多废话。这个人力气不小,个头也大,得有他两倍大,他若不拼尽全力,那怕是早被一棒槌打死了。
战火越发激烈,可即便如此,千算万算,谁也猜不到厌火国飞来的火焰箭矢里竟然夹带着某些药物,使士兵们神魂颠倒,再拿不动武器反抗。
看着上万士兵一片一片的倒下,于观南再也绷不住了,“你们卑鄙!那箭矢里放了什么?!”
阿达努将军大笑,“愚蠢的太商国人,厌火国是神灵之国,箭矢里放着的是神灵的怒火,你国注定要败!”他发狠的飞扑着给了于观南一棒槌。
于观南勉强接住,但却被阿达努挥来的拳头伤到了内脏,血液从肝脏处流出。他忍着疼痛不屑的将嘴角的血液擦干,“败?呵,那又如何?你国手段阴险,神灵又怎会站在你国那边!”他奋起反抗,一剑刺瞎了阿达努的右眼。
阿达努吃痛大叫,捂着眼睛又给了于观南一锤,直接将人锤开了数米远。
墨白察觉情况不妙,赶来时已经兵败了一半,他号领士兵从右方突袭。“太商的儿郎,何以畏惧,今儿若拿不下敌人的头颅,那就战死沙场!!以身殉国!!”他红衣铠甲,绚丽无比,手里的剑锋指向敌人的胸膛,一剑又一剑,勇往直前,坚定不移,“狗贼,今日你爷爷我让你们见识见识何为常胜大将军!”说罢,他一剑向着阿达努刺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墨白,阿达努失去右眼即便往一边移动了身子却还是被划伤了左臂,“啊啊啊啊!该死的!神灵不会保佑你们,今日就是太商灭国之时!”他说着举起流星锤进行了反击,只可惜被墨白挡了下来。
正当此时,从北面飞来了无数箭矢,燃烧了一整片天空。这次,厌火国不仅仅带领了几千士兵,而是还有几万士兵于身后默默凝视着战况。
于隼将左肩的箭羽撇断,望着空中密密麻麻的火箭,第一反应是将倒在沙土里意识模糊的于观南扶起,往身后跑去。
“众将听令,护盾!!”于隼喊道。可是一切却都来不及了,连带着火星子洒下的药物,已经叫人没了知觉,哪还能动作灵敏?
又一半的士兵倒下了。墨白也在挡箭过程中感受到了浑身无力,最后是一名小士兵硬生生将他护在了护盾下面,逃过一劫。
迷糊中,于观南听到了他哥的声音,“为兄带你出去,放心,敌人再强大,我护着你。”
他似乎也在嘶吼着要与敌人同归于尽,还未等他听仔细,整个人就掉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