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我看你们是闲得慌,大晚上的不休息,在这里嚼什么舌根?”
自重宗弟子们闻言,纷纷止住了笑声,转头望去,只见自重宗大师兄虞初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
苏信民等人立刻收敛了笑容,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大师兄。”
虞初面色如常,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你们方才在谈论什么?如此热闹。”
“没……没什么。”苏信民低着头,不敢看虞初的眼睛,“我们只是在说些闲话罢了。”
虞初眯起眼睛,声音低沉,“闲话?什么闲话?”
苏信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旁边的人小声说道:“大师兄,我们刚刚在说沈墨为……”
虞初听到沈墨为的名字,脸色更加难看了,“沈墨为?他有什么值得你们讨论的?”
苏信民见虞初脸色不好,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大师兄,那沈墨为就是个欺世盗名的狂徒,我们自重宗的弟子自然要提防着他。”
虞初冷冷地看了苏信民一眼,“沈墨为如何,还轮不到你们来评价,做好自己的事,别给自重宗抹黑。”
苏信民却硬气道:“师兄,他可是断袖!”
虞初闻言,眉头微皱,“断袖又如何?与你我何干?何况这些都只是谣传,你怎就如此信以为真?”
苏信民被虞初这么一问,顿时有些语塞,“可是,可是大家都这么说……”
虞初眼神冷冽,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那只是别人的看法,不是你的看法,不要人云亦云,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苏信民被虞初说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道:“大师兄,我只是担心他会影响到我们自重宗的名声。”
虞初眼神一凛,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沈墨为如何,也与你们无关,别惹事生非,都给我记住了。”
苏信民等人被虞初一训斥,顿时不敢再言语,纷纷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虞初看着他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道:“都给我记住了,别去招惹他。”
“是,大师兄。”苏信民等人异口同声地应道。待虞初走后,自重宗的弟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甘。
苏信民看着虞初远去的背影,小声嘀咕道:“大师兄也真是的,那沈墨为明明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干嘛要维护他?”
“大师兄一向公正严明,他说沈墨为不是那样的人,那就一定不是。”有人反驳道。
苏信民撇撇嘴,不服气道:“我看大师兄就是被沈墨为的外表给骗了,说不定大师兄也被沈墨为给……”
那人连忙捂住苏信民的嘴,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这才松了口气,“嘘,别胡说八道,被大师兄听到,有你好看的!”
苏信民一把甩开那人的手,“我不信大师兄看不出来沈墨为的为人,大师兄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沈墨为手里,所以才这么维护他。”
“你别再胡言乱语了,大师兄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他要是知道沈墨为真的像传闻中那样十恶不赦,又怎么会替他说话?” 有人不满地说道。
苏信民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只能愤愤地哼了一声,“反正我就是觉得沈墨为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的没错,他沈墨为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卢双游无比赞同道,他本是替严韦昌跑腿送信,却不经意听见有人谩骂那杂种,顿时找到了知己,若不是因为他,自己又怎会被表兄数落,现在成了跑腿送信的。
苏信民见有人赞同自己,顿时来了精神,“就是,那沈墨为就是个欺世盗名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