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为收回目光,又看向宋既白,宋既白感觉到目光也看向他,两人对视一眼,沈墨为对他微微一笑,宋既白没说话,只是手上微微用力,将他的手抓的更紧了。
沈墨为似有不满,手上动着想将手从他的手里抽出,宋既白却就是不放。
沈墨为见他不放,也不再挣扎,两人就这么暗中较着劲,谁也不肯退让。
卫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知道宋既白和沈墨为不对付,也知道他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却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眉来眼去”起来。
他有些后悔让宋既白帮沈墨为说话了,现在好了,宋既白不仅没帮上忙,还把自己搭进去了,他真怕宋既白一个忍不住,就和沈墨为打起来了。
沈墨为不想让人发觉端倪,只能坐在宋既白身旁,面上也演着一副死对头仇恨的模样,心里。却盘算着下次玩他发带时一定要快,被抓住手,不然就像今日这样挣脱不了,想着他又贴近了几分,在众人眼里看来沈墨为是对宋既白不爽,故意恶心他。
宋既白自然也是明白他的用意,便随着他的动作,往他那边靠了靠,旁人看来似乎是宋既白厌恶沈墨为至极,又不好在宴席上发作,只能暗暗忍耐。
沈墨为见他如此配合,便也不再去扯他的发带,只是离得近,两人之间也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卫逍看着两人靠得极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真怕这两人一个忍不住就打起来,可他又不好上前去阻止,只能暗自祈祷两人能安分一点。
沈墨为在心里想着下次定要换个法子玩他发带才好。
宋既白心里想的却是下次定要将沈墨为的手绑起来,让他不能再动自己的发带。
两人心思各异,却又默契地没有再动作,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两人就这么坐着,自重宗的人见宋既白没有动作,沈墨为也没再做什么,便以为他们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自重宗的人也只好偃旗息鼓,不再言语。
其他人见此情景,也不再多言,纷纷收回目光,继续喝酒吃菜,一时间宴会厅里又恢复了热闹景象。
众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此事,宴会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只有“自重宗”的人心里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着实难受。
沈墨为百无聊赖的坐着,用手肘蹭了蹭宋既白的后背,低声道:“无趣。”
宋既白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想走?”
沈墨为似乎心情不佳,回道:“本就是来凑热闹的,如今热闹也看完了,还留在这作甚?”
宋既白默了默,又道:“既然来了,礼数总得尽到,就此离开,不太妥当。”
沈墨为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又想借机讽刺自己无礼了,他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我若走了,你不是更清静。”
宋既白嘴角微微抿紧,不咸不淡道:“如此最好。”
沈墨为闻言立刻不满地坐直了身子,似乎是想和他呛声,又顾及场合,声音压得更低了:“怎么?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宋既白语气依旧淡淡的,“并未。”
沈墨为心里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想听他说几句好话,定是要自己先示弱的。他呼出一口气,放软了声音,又凑近了些说道:“你这样太让我伤心了。”
宋既白听完他的话,身子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如常,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那便不要伤心。”
沈墨为讨了个没趣,又贴了回去,用肩膀撞了撞他,小声嘟囔着:“没意思。”
宋既白感受到他的动作,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躲开,只是声音更低了些,“安静些。”
沈墨为闻言撇了撇嘴,但也没再动作,只是百无聊赖地托着腮,看着宴会厅里众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
卫逍坐在一旁,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他心中疑惑,这两人怎么突然就安静下来了?按理说,以他们两人的性子,不应该会这样啊。
过了一会儿,卫逍才回过神来,管他们呢,只要不打起来就行,他松了口气,又开始和身边的人推杯换盏。
沈墨为觉得无聊,便想着逗逗宋既白,他端起酒杯,轻轻晃着,然后突然将酒杯递给宋既白,“既白兄,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