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兄,您可别冤枉我。”沈墨为苦笑道:“我是听说您在小厨房,我才绕道走的,毕竟我怕您,您也知道我平时胡闹惯了,怕您责罚。”
严韦昌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沈墨为的话,他瞥了一眼沈墨为身后那几个小师弟,沉声道:“你们几个,把他给我带去戒律堂!”
那几个小师弟闻言,吓得脸色苍白,其中一个胆子较小的弟子壮着胆子道:“严师兄,您……您真的要惩罚沈师兄吗?”
严韦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弟子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他转身看向沈墨为,沉声道:“沈师弟,你是自己走,还是让我请你?”
“严师兄,何必动粗呢。”沈墨为笑嘻嘻道:“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严韦昌看着沈墨为,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他侧身让开路,淡淡道:“走吧。”
“行啊。”沈墨为双手合在脑后,眼睛四处游荡,边走边说道:“不知严师兄是听信了什么谣言,让您误会是我砸了厨房,当然,师兄觉得我砸的便是我砸的吧,让我挨上一顿打,不知能不能让您消消气?”
“沈师弟倒是坦诚。”严韦昌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至于你该不该挨打,自有戒律堂的执法弟子定夺。”
“也是。”沈墨为笑了笑,继续道:“严师兄,你今日来小厨房是为了什么?也是为了那谣言?不知是何人乱传谣言,毁我名声,严师兄可要好好查一查。”
严韦昌脚步一顿,侧头看向沈墨为,神色依旧冷淡:“不必了,谣言止于智者,你若没做过,又怎会有人传?”
沈墨为点点头,状似无意道:“也是,人言可畏,不过这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倒像是亲眼见过似的。”
严韦昌闻言眉间微蹙,语气有些冷冽:“沈师弟,你是觉得我在污蔑你?”
“不敢不敢。”沈墨为连忙摇头否认,“我只是好奇,这谣言到底是谁传出来的,又有什么目的,转头想想,也是,这世上哪有不被冤枉的人呢?”
严韦昌闻言脸色微沉,沈墨为这是话里有话,意有所指,可他偏偏又抓不到把柄,只能暗自咬牙。
“严师兄,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沈墨为故作关切道:“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
“牙尖嘴利。”严韦昌冷冷道:“到了戒律堂,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否则……”
“哎呀,严师兄,您可真吓到我了。”沈墨为故作害怕地拍了拍胸口,“我本来就没做过什么,自然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希望如此。”严韦昌不再理会沈墨为,继续向前走去。
沈墨为则是悠哉地跟在他身后,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严韦昌领着沈墨为来到戒律堂,戒律堂内,正坐着几位长老和执事弟子,见到严韦昌,纷纷起身行礼。
沈墨为也装模作样地拱手行礼:“见过长老们。”
众长老目光在沈墨为身上扫过,皆是面露不满之色,其中一位长老冷哼一声:“沈墨为,你又闯什么祸了?”
“回禀长老,我什么都没做。”沈墨为一脸无辜道:“我只是去小厨房找吃的,可不知怎的,就被人冤枉砸了厨房,还被严师兄给抓来了。”
“放肆!”那位长老怒拍桌子,厉声道:“你还不承认?若不是你,厨房怎会无缘无故被砸?”
“长老,您这话就不对了。”沈墨为也不恼,慢悠悠道:“这欲文宗有这么多人,为何偏偏是我砸的厨房?您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那长老被他噎得一时语塞,随即怒道:“欲文宗皆知你沈墨为顽劣不堪,胡作非为,此事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
“欲文宗弟子众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长老您也说了,欲文宗皆知我顽劣不堪,那这谣言自然也是可信的。”沈墨为道:“可我只想问一句,肚子饿了,能不能先让我吃饱?”
“荒唐!”那长老气得脸色铁青,“你身为欲文宗弟子,竟如此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