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为当时就觉得这个规矩太变态了,简直泯灭人性!
沈墨为还想询问下去些什么,宋既白背后之人咳嗽提醒,不得与外人交谈十句以外的规则,还剩八句话自然是不能与自己全说完的,不然今夜可就要饿肚流浪了。
这规矩真是令人无奈,因为天水宗的亲传弟子们真的连身外之物都不允许拥有。
宋既白当时还解释了一句话:“天水宗弟子下山历练,是为了考验心性,若是带着太多东西,容易被外物所扰。”
沈墨为也是听说了天水宗弟子下山历练时,不能用灵力换钱,不然会有记载在案,回到宗门后由人决定惩罚度,那时候他就对这个宗门的规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在他的眼里,那个宗门出来的弟子都是些书呆子,木鱼脑袋,一点也不懂得变通。
可偏生这些书呆子,木鱼脑袋的弟子,修行起来却是一日千里,进步飞快,让其他宗门望尘莫及
天水宗弟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皆是出类拔萃之辈,若不是有这个规矩约束着,怕是早就名扬天下了。
但也正因为这个规矩,让天水宗弟子在江湖上有着极高的威望,他们做事一丝不苟,恪守本分,从不逾矩。
不过话又说回来,宋既白确实如传言般自律克己,从未有过任何出格之举,在门中享有极高的声誉,连沈墨为也不得不佩服他。
沈墨为想不明白,天水宗那么古板无趣的地方,宋既白怎么待得下去?
不过,沈墨为很快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他已经看到宋既白了!
宋既白一身白衣,长身玉立,站在不远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沈墨为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恶作剧的心思。
沈墨为故意大声道:“哎呀呀,这不是宋兄吗?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宋既白淡淡地看了沈墨为一眼,没有说话,沈墨为继续道:“宋兄,你怎么不说话啊?难道是被我吓到了?”
宋既白依旧没有说话,沈墨为见他不理自己,便走到他身边,伸手去扯他的衣袖。
宋既白微微皱眉,侧身躲开沈墨为的手,沈墨为见状,笑容更盛了,他故意提高声音道:“宋兄,你今日怎么如此冷淡?莫不是怕我解禁后,四处造谣你被罚来这思过崖?”
沈墨为见宋既白还是不理他,便又凑近了些,继续道:“宋兄,你放心,我一定替你保守秘密,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你被罚思过崖的。”
宋既白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清冷如泉,“沈墨为,我并未被罚思过崖。”
沈墨为故作惊讶道:“啊?你没有被罚思过崖?那你怎么在这里?”
宋既白淡淡道:“我自是来此修炼。”
宋既白这次却不答了,继续往前走几步后,就看见精疲力尽才爬上来的两位弟子,旁边记录书人,在他们名下画了个叉,并批注:坐姿不雅,衣衫不整。
那两位弟子累得气喘吁吁,却还得被迫保持姿态,衣衫整洁。他们抬起头,看着宋既白,齐声行礼:“师兄。”
宋既白微微颔首,算是回应,那两位弟子见状,便不再多言,继续保持着姿势。
真是严苛。
宋既白比这两位弟子大一两年,礼仪和规矩无可挑剔。
也怨不得人家天水宗啊,你想想,宗门规矩已流传百年,修士都是通过考核进到宗门,即使你是天水宗谁谁的家眷也不好使,就是要通过考核,不及格,你只能抱着心态考取别家了,既已考进天水宗了,就是遵守百年来的规矩,总不能说可怜你辛苦,同情你考核路艰辛,所以破坏门规,要知道,比苦亦之人多了去,百年规矩,守得,破不得。
这样严苛的规矩下,谁敢有违抗之心?那不就变成了自己的过错吗?
所以啊,有这样严厉的规矩,才能约束弟子们,使他们不敢随意违反,从而保证了天水宗的声誉和地位。
严师出高徒,这话放在天水宗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但这规矩虽好,却也并非人人适用,像沈墨为这样的,恐怕就难以适应了。
沈墨为就是那种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让他整天遵守规矩,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
“算了,算了,我还是看看有没有可以饱腹的食物。”沈墨为收回目光,宋既白任何时候都可以调戏,但是寻找食物,在思过崖真是大海捞针,要是天黑,就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