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为目光重新聚集起来,紧盯着他:“啊,我刚才可能有点恍惚。两年后的事情,我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呢。人都健忘,难道是我睡得太久,梦游说的梦话吧?”
“沈师兄,你刚才说的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还有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好吓人。”那位弟子心有余悸地说道。
沈墨为还未作答,就听见了熟悉又严厉声,“沈墨为,你已入我欲文宗,此刻不去修炼,竟带头在这花天酒地!”
沈墨为抬头看向大师兄,笑道:“大师兄,我这不是在修炼吗?我这是在修炼如何应对各式各样的刁难和人物呢。”
大师兄冷声道:“你何时学会巧言令色了?我来时都已听到你那番话,喝酒误事。你今日这般模样,不罚你,实在说不过去。”
“大师兄,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沈墨为连忙站起身来,一脸诚恳地说道。
大师兄闻言,眉头微皱,并未理会沈墨为,而是看向他身旁的弟子,语气冰冷地问道:“你们也是和他一起的?”
那弟子连忙摇头,道:“不,不是的,大师兄,我们只是来劝沈师兄回去修炼的,是他自己不肯走。”
大师兄闻言,脸色稍缓,但还是训斥道:“你们身为欲文宗的弟子,竟然陪着沈墨为一起胡闹,实在不该。”他顿了一下,又道:“回去每人抄录《清心咒》五十遍,明日交给我。”
弟子们面露难色,但还是应了下来。沈墨为见状,连忙道:“大师兄,不要这样,他们也是被我拉来的,不能怪他们。”
大师兄皱眉看着沈墨为,厉声道:“够了!你自己犯错,还要拉着别人,你若真有诚意,就自己去抄写一百遍《清心咒》。”
躲在角落的少年带着委屈又无辜的模样,站在二人中间,眉头紧锁,劝道:“师兄,这些日子比会试,我们都快疯了,门不能吃出,山不能下,还要见天水宗那些弟子模样,沈师兄也是带我们解放下。”
大师兄面露不悦,责备道:“你身为师兄,不以身作则,反而带头胡闹,实在不该。”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一起抄写《清心咒》,明日交给我。”
师弟何述风骂道:“容九竖,你真是一点理也不讲,我们好歹也是同门师兄,整天将罚啊,门规啊,脸面挂嘴边你腻不腻!”
容九竖冷声道:“师弟,我知道你对我有些不满,但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身为欲文宗弟子,应该明白这一点。”
沈墨为将何述风拉到身后,嬉皮笑脸:“师兄,别生气,别生气,这小兔崽子不懂事,你揍我,罚我,别罚他呀,他这细胳膊细腿的,哪能经得起您老折腾。”
容九竖闻言,脸色更加难看,道:“你还有脸求情?你自己犯错不说,还教唆他人一起犯错,真是罪加一等。你若再这般顽劣,我只能将你送回外门,让你重新修炼。”
何述风听罢,便要上前理论,却被沈墨为拦住,沈墨为语气温和:“师兄,你消消气,我保证以后不再犯,行吗?
容九竖闻言,脸色稍缓,但还是冷声道:“你保证?你保证有什么用?你每次都这样说,哪次真的做到了?”
沈墨为见容九竖油盐不进,便也不再伪装,他抬头望天,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师兄想如何?总不能让我去死吧?”
容九竖怒不可遏,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若不想受罚,就给我好好修炼,不要整天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沈墨为收回目光,看着容九竖,无所谓道:“师兄,修炼一途,本就枯燥无味,若是连这点乐趣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
容九竖气得脸色铁青,道:“你这是强词夺理!欲文宗的弟子哪一个不是潜心修炼,你倒好,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
沈墨为不以为然道:“欲文宗弟子个个都是天之骄子,我只是个寻常人,若按部就班,恐难有大成就。师兄你就别拿那些条条框框来束缚我了。”
何述风忍不住插嘴道:“师兄,你这话不对,天赋并不能代表一切,有多少天赋异禀的修士,最后不也是泯然众人矣?”
容九竖看了何述风一眼,冷冷道:“天赋不能代表一切,但勤奋可以弥补天赋的不足。你看看那些顶尖的修士,哪个不是勤奋刻苦?”
沈墨为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打断二人的话道:“师兄,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就说怎么罚吧,罚我一个人就行,别牵连其他人。”
容九竖沉吟片刻,道:“这样吧,你去后山思过崖面壁三日,好好反省反省。”
沈墨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行,没问题。不过……”他话音一转,又道:“师兄,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带点吃的喝的过去?”
容九竖脸色一沉,道:“不行!思过崖环境恶劣,你去了之后,吃喝都得自己解决。”
何述风气不过,替沈墨为抱不平道:“师兄,面壁思过已经很辛苦了,还要自己解决吃喝,这也太苛刻了吧?”
容九竖瞪了何述风一眼,道:“这是规矩,谁都不能破。若是开了这个先例,以后人人都来求情,那还得了?”
沈墨为拉着何述风,示意他别再说了,又对容九竖道:“行,师兄说的对,我接受惩罚。”
容九竖看了沈墨为一眼,转身离去,沈墨为则和何述风回到了房间。沈墨为坐在床上,叹气道:“唉!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何述风见状,安慰道:“师兄,别难过,面壁思过而已,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沈墨为看向何述风,吐槽道:“小兔崽子,你以为我是因为面壁思过难过啊?我是怕我三天不吃饭,会饿死。”
何述风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师兄,你也太夸张了吧?你又不是普通人,区区三天不吃饭,怎么可能饿死?”
沈墨为故作可怜道:“哎呦,我的乖师弟,你可别这么说,万一我饿死了,以后谁来罩着你啊?”
何述风无语凝噎,他怎么忘了这货不要脸呢?
沈墨为见何述风不吃他这一套,便也不再伪装,他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道:“算了,不说这些了,还是想想怎么度过这三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