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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冤魂附身成魔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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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范知道,自己应该是死了。

他甚至感受到了刽子手砍下自己脑袋时,从脖颈断面中喷溅而出的血,滚烫着翻涌,旁边有一个盆在接血。等判官走后,一群百姓拿着馒头蜂拥而上,给旁边看守的塞钱赔笑,允许放行后拿着馒头沾上血,高呼自己的亲人有救了。

他没死过,所以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他疯了,还是他的灵魂徘徊着不愿离去。

秦范被作为战俘押送至京城,众怨难平,他逃不了一死。听说自己的父亲战死在沙场,就连明渊的皇帝瑞慈帝都受了重伤。有人说是死了,可是又听说没死,依然在主持朝政。

故人已死,故国将倾,可这些都与他无关了。

他本来已然毫无希望,就等着南善帝挑个好日子把他宰了。可就在那天,弦月的夜晚,一个少女闯进了牢狱中。她疯狂地摇晃着秦范的牢门,然后拍打着自己的脸,说自己要进去,不要呆在外面。

秦范本是极机敏的将士,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警惕。可这牢狱中暗无天日,一盏灯都能闪了他的眼,已然昏昏沉沉许多日,那少女尖叫了许久才把他吵醒。

他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一身华服的男子,四周的人惶惶着喊“陛下”,那男子将少女拥抱在怀,原本狂躁不堪的少女在他怀里变得安静。男子低声嘱咐了些什么,四周纷纷应允,随后悄无声息地走了,估计都是他的心腹。

在南善帝看过来的那一眼,秦范闭上了眼睛,牢狱里灯光灰暗,南善帝应该是没有看见他,可他却在南善帝侧身的一瞬间,看清了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少女。

明|慧公主!

可明|慧公主作为这场战争的导火线,不应该早就被处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秦范的身体不禁发起抖来。他与明|慧自小青梅竹马,他一直将明|慧当作自己的妹妹一样看待,他也一直认为明|慧会是他未来的妻子。

可到了后来,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太后将明|慧关了起来,最后将她作为联姻的工具送到了平津,同那个最没有希望称帝可现在又莫名其妙当了皇帝的三皇子成亲。

他回想起明|慧公主那个样子,明显是疯了的模样。他还隐约听见那南善帝要隐瞒今日明|慧跑到牢房里的事。

他时常听见太后说,如今这平津虽然名为南善帝的,实则却是那司怀昀的。南善帝和明|慧成亲,或许有一点感情,但那司怀昀绝不会放过明|慧,所以南善帝很可能就在瞒着司怀昀。

可既然这平津都是司怀昀的,一个大活人,能瞒到什么时候,明|慧迟早会被司怀昀给杀了。

想到这里,秦范原本已经古井无波的心突然沸腾起来,他本就不甘心于沦为阶下囚,还要成为平津攻打明渊前血祭的旗帜。他的父亲被杀死,家族也因此沦陷,按照如今的明渊,哪还会容得下他们秦家的人存在。

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

他真的死了吗?

秦范看见自己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人头落地的叫好声渐渐散去,随后人潮渐渐退去。

他的尸体被收走装载在一辆拉车上,就像是宰了牲畜后剩下的无用器官。他的身体被蒙上一块肮脏的布,脑袋被挂在城墙上暴晒三天三夜,他就这么挂在城墙上,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拉向乱葬岗囫囵埋了。

深夜渐渐降临,他刚开始是悲痛和恐惧,后来就是怨气冲天地挂在城墙上,恨不得生出一双利爪,将这平京城里所有人都撕成碎片。

他怨气太重,导致后来就算想来他这里吐唾沫的人都能感受到一股邪气的寒意,不免骂声晦气。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清晨。此时的天空仍旧灰暗,他懵懂中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城墙上了,而是落在一个人的手臂里。那双手极为阴冷,隐约长着尖锐的爪牙,抱着他脑袋的人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随即把他抱到了乱葬岗里。

他看着自己微微长了尸斑的身体被挖出来,断口的地方爬满了蛆虫。尽管是他自己的身体,他却一眼都不想看。

那人奇怪地笑了几声,告罪一般说自己来晚了,随后从衣袖里拿出针线,把秦范的身体和脑袋缝在了一起,就像是不小心撕烂了的布偶娃娃。

他边缝边安慰,发出诡异的笑声:“好重的怨气,稍安勿躁……我会替你报仇的,会替你报仇的,然后,你可要乖乖听话了。”

赵府。

最近需要上朝,而且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来拜访商议,他们没时间去桃花源里悠闲自在,只能暂且在赵府中住着。这天底下大概没有人长了敢管着司怀昀的胆子,可是元北庭却是被元成山和祁清怜看管着。

虽说他如今已经是正一品国师,回去说起自己整天跟司怀昀厮混在一起还是需要看脸色。

司斐齐对招工局的事已经越来越熟悉,而司怀昀也越来越轻松。元北庭今天去赵府的时候看见司怀昀铺了宣纸在作画,走过去道:“刚刚听说,秦范被挂在城墙上的脑袋被偷走了。”

司怀昀挑眉:“仇?还是恩?”

元北庭耸肩:“恩,留他暴晒和受万人唾弃,可比切成碎片更容易成厉鬼。”

司怀昀应了一声,没怎么在意。毕竟那颗脑袋暴晒三日,都已经干巴了,就算是借尸还魂,想来招来的魂也不太新鲜。

他们养的那只小狐狸从草丛中钻出来,抓着元北庭的衣裳下摆要他抱。元北庭蹲下身,那狐狸欢悦地叫了几声,随即安心地窝在元北庭怀里,尾巴垂下去左摆右摆,乖巧可爱。

司怀昀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妖媚祸水不是没有道理的。”

元北庭轻笑,漫不经心道:“元帅怕什么,天大的祸水也漫不到您身上。”

司怀昀在纸上勾了一朵花:“从前不会,如今可不一定。”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通报,是南善帝身边的人,急传国师和元帅进宫叙事。

司怀昀的笔一顿,两人对视一眼,司怀昀笑了一下:“一幅画画了三天没半点进展,当个忙人也怪不容易的。”

进宫后见到南善帝时,还有些人早到。他们不明所以地低声相互絮语,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而主座上的南善帝神色不虞,看见元北庭和司怀昀后神色微微缓和下来:“国师和元帅来了。”

四周听见门口的通报就安静下来,两人见礼后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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