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爵位是怎么回事?”连禾正色道。
肃眠一脸茫然地摇头。
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得到爵位还能在家里被一群佣人欺负,这世上也就肃眠一个血族会这么蠢。
给他封爵的是他父亲,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估计就得从他父亲身上入手了。
“……你现在在家还做家务吗?”连禾顿了顿,又接着问道。
肃眠越来越搞不清楚连禾究竟想知道什么了,怎么话锋一转又开始问他的日常生活了?他想了想,老老实实回答:“没有,现在那些事……有别人做。”
那天他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别墅,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已经被连禾干掉了,但衣服上的血和脖子上隐约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他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连禾突然良心发现才放过了他。其他血族回来之后对他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积极主动地干起了活,面对他时也不再横眉立目。
连禾总算满意了。
想想这只小血族被他咬了之后,回家还要可怜巴巴地做粗活,他就觉得肃眠更可怜了。
“我可以走了吗?”肃眠小心翼翼地问。
连禾莞尔一笑,大大方方地让开了。
肃眠心中一喜,连忙起身往外走去。可高兴的情绪没维持几秒,他就又笑不出来了。
连禾脚步一转,跟在了他身后。
肃眠:“……”
他深吸一口气,闭眼又睁开,试图争取自己的权利:“你能别跟着我吗?”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哪来那么多事。”连禾微笑道。
反抗无用,肃眠拖着连禾这个小尾巴走出了教学楼。
阳光有些刺眼,晒得树都有些蔫吧了,连禾都觉得有些不舒服,可肃眠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沐浴在阳光下,面带微笑地朝认识的人打招呼。
以往只在理论课上听说过有不怕太阳的血族,今天总算是亲眼见识了。
这么说他应该也不怕银器,难怪那天能摸到地下室去。血猎基地为了防止抓到的血族出逃,一切可能触碰到的地方都镀了一层银,普通的血族只要碰到就会被灼烧掉一层皮。
连禾取下脖子上的银项链,在肃眠的手上碰了碰。
果然,无事发生。
肃眠无奈叹气:“你到底在干嘛?”
“试试你会不会被灼伤。”连禾没有丝毫被抓包的羞愧,反而兴致勃勃地追问,“这么说对血族来说致命的东西对你都没用?那你的弱点是什么?”
肃眠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知道我的弱点然后趁我不注意解决掉我?”
连禾但笑不语。
肃眠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一蹦三尺高,迅速拉开了距离,见连禾没有逼近的意思,他赶忙迈着长腿一溜烟跑远了,那步履匆忙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后面追了只藏獒。
连禾收起笑意,将项链戴回脖子上。
他慢悠悠地往校门口走去。为了兼顾血猎那边的事,他特意向学校申请了校外住宿。夏米尔给他拨了一笔资金,他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两室一厅,一个人住绰绰有余。连禾给常用的家政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提前把屋子打扫干净。
时间还早,连禾去校门口提前吃了个晚饭才回来。
太阳的一半已经近乎隐没在山头,城市被笼罩在橙黄色的余光之中,街边的路灯接连亮起,灰暗的绿化带被照亮了些许。连禾算了算时间,觉得屋子已经打扫得差不多了,这才往租住的地方走去。
下午的最后一堂课也结束,饥肠辘辘的学生丧尸一样从学校里涌了出来。就在这时,连禾听到了不合时宜的哭声。
校门口不知何时围了一圈人,哭声正是源于那处,连禾的脚步顿了顿,方向一转往哭声源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