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驰的震慑下，陈盛最终没能说出卧底手里的答案。

这可把他憋坏了。

晚上散场时，陈盛几步凑上来，在江驰耳边窃窃低语：“我说驰哥，你和学霸到底什么情况？他怎么整得跟你的小迷弟似的？”

提起这茬就烦。

江驰啧了声，一巴掌拍在陈盛脸上，把那张脸撵远了些：“闭嘴。”

“嘿嘿嘿——”

“你不说我也知道！”

“那叫什么？坏学生总对好学生有股致命的吸引力！”

江驰深吸一口气，拽起楚序就走。

毫不夸张地说，他再多待一秒都是对陈盛生命的不负责任。

由于不爽，睡前江驰特意来到楚序房间给了他一脚。

然而心底的邪火并没有熄灭，反而在看见楚序那副心甘情愿的模样后烧得更旺。

头一次遇见有人被打了还一脸愧疚，简直有病。

“你不喜欢的话……下次我不说了。”

“别生气了……”

楚序不敢有怨言，明明比江驰还高半个头，这会儿却跟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主动承认着今晚的错误。

江驰冷眼看他：“那你倒是说，你错哪儿了？”

楚序低着头，言语诚恳：“那些话……让你觉得恶心……对不起……”

不。

事实上这些都没有错。

江驰也不知道心里的火到底从何而来，又或许仅仅只是因为……楚序的认真落在别人眼里成了笑料。

践踏他人的心意并不好笑。

江驰声音更沉：“看着我说。”

楚序稍稍抬起一点儿头，很快又低下去，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容亵渎的存在，“对不起。”

行。

爱说对不起是吧。

“现在，把你的枕头抱过来。”江驰冷笑一声，转身往自己房间走，“既然你这么爱道歉，今晚睡我旁边道满一千次。我会开录音。”

楚序不由愣在原地。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和耳朵好像都不太好使……他刚刚好像听见江驰说……

要一起睡觉？

这一晚江驰没睡好，楚序也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