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那孩子的人正是容昭词。
沈端玉同他们隔了一条街,远远看着。
容昭词放下孩子,孩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容昭词转身,对上那纵马的人。
“许弋,你是不长眼睛吗?”容昭词语气仍旧是不可一世的嚣张。
纵马的人衣着富贵,瞧着也是富贵公子哥。这事情闹出不小的动静,过路的人都凑过来看。
沈端玉问身旁的人:“那个人是谁啊?”她指的是纵马那人。
路人回复道:“造孽哟,那是许将军的独子。听说啊,这两个人向来不对付,两个祖宗打架,造孽……”
沈端玉听他语气,那位许将军的独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人。沈端玉看向他们,不由皱眉头。
那叫许弋的人坐在马上,居高临下一副恶心的嘴脸,“怎么到哪都是你?老子长不长眼睛,要你管吗?”
许弋说着,一马鞭抽下去,容昭词闪身避开,脸色已经不耐烦。
“看来上次打你不长记性啊,你还跟小爷动起手来了。”
容昭词虽然身处下位,气质却压了一头。许弋闻言面目狰狞,又一鞭子甩下去,这回不是照着容昭词,二是照着方才那孩子。
沈端玉看得又皱眉,这人比容昭词还要恶劣三分。
容昭词回身抱过孩子,终究慢了一步,许弋的鞭子甩在他手背上,瞬间一道血痕。
容昭词变了脸色,眼神阴鸷,他将那孩子交给路边一位妇人,一跃而起,一个飞踢朝向许弋。
许弋毕竟是许将军的独子,拳脚功夫自然不差,也飞身躲过。容昭词顺势落在他马上,夺过他的鞭子,用鞭子将他绑住,一把丢在前方的地上。
许弋黑着脸,挣脱不开,只好使嘴上功夫。“你以为你是谁啊容昭词?你还当救世主呢?你放开老子……”
容昭词嫌他烦,目光扫视一圈,落在那孩子身上。孩子手里拿了一串糖葫芦,容昭词蹲下来,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道:“你这糖葫芦卖给我。”
孩子还愣着,手里的糖葫芦便换了一锭银子。
容昭词把糖葫芦横着塞在许弋口中,轻蔑一笑:“你上回不是告状吗?今日也回去告诉你爹好了。”
许弋呜呜呜呜地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神瞪他。容昭词转身到马后面,一拍马屁股,马便朝着许弋奔过去,马蹄践踏在许弋身上。
沈端玉瞧着都疼,但是她只想说一句:干得漂亮。
恶人自有恶人磨。
沈端玉看完热闹,正打算溜之大吉,却不料容昭词目光已经扫过来。
“去哪儿啊?”
沈端玉猛然听他说这话,一下还未反应过来。容昭词啧了声,飞身到她身侧,一拍她肩膀。
“本侯问你话呢?”
沈端玉眨眨眼,有些怵他。毕竟她的复仇大业还未功成,不能半道身死。沈端玉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道:“随便走走。”
容昭词看她一眼,仿佛一眼将她看穿,沈端玉心虚起来。容昭词抱着胳膊,思忖片刻:“那本侯便随你一道走走吧。”
沈端玉睁大眼睛,摆摆手:“不用了,侯爷贵人事多,不必了吧。”
容昭词又看她,眼神里似乎带着笑意,这种若有若无的笑意让沈端玉发毛。
容昭词道:“你不是说本侯好看吗?那本侯赏脸陪你走走,为何不要?”
沈端玉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呵呵呵呵,我是觉得,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