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明白善逸说鬼可怕的心情,但是可不能让麻雀困扰啊。】将食物咽下去,炭治郎出声打破了寂静。
被他的话弄的一愣,我妻善逸嘴里含着饭团呆滞地看着他,看着对方一脸认真的模样,他含糊道:【诶?麻雀困扰了?你怎么知道的?】
可是炭治郎却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道:【不是,善逸一直都是那样不愿意去工作,还总是立刻去调戏女生,呼噜声还特别的吵,特别的让人头疼……】
【它是这么说的…】将话说完,炭治郎伸手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麻雀,一脸的认真。
肩膀上的小麻雀还特地的“啾”了一声。
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善逸惊声道:【诶?!它说了吗?!你听得懂鸟说话?!】
看到炭治郎点头,他被惊的连声尖叫:【骗人的吧?!你是骗我的吧?!】
【嘎啊——!】
突如其来的鸦鸣打断了善逸的发挥,也将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跑起来!跑起来!】一只鎹鸦不知从哪里钻出,盘旋在半空中,它尖声道:【炭治郎和善逸都跑起来!】
【快点去下一个地方!】
【诶?!】正要出言安抚善逸的炭治郎猛然抬头:【但是星尘和薛先生还没有回来…】
【不等他们吗?】
【炭治郎、善逸先去!】就在这时,一直待在炭治郎背着的箱子上的月拍打着翅膀飞起,一字一顿道:【我、去找星尘!】
不等二人反应,它长翅一展,就朝着方才晓星尘去往的方向飞掠而去。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看着鎹鸦消失在视野中,炭治郎叹了口气,拎起瘫坐在地上茫然无措的我妻善逸。
嗯?不对啊…
“ 晓道长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啊?”金凌皱了皱眉: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啊。
蓝思追沉吟片刻:“应该去找有卖黄纸和朱砂的地方了吧?毕竟方才晓道长也说了符禄没有了。”
“阿凌别担心,先喝口茶吧…”说着他将空间变换出的茶盏递给了对方。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距离晓星尘离去才不过半刻钟呢。只是他们看着屏幕,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罢了。
那户人家距离也不近,哪怕是用飞的,也没有那么快啊。
【炭治郎、呐,炭治郎…】
镜头兀自切换。
高耸的林木长得枝繁叶茂,将温暖的日光遮得严严实实,走在及膝高的草丛中,我妻善逸哭丧着脸,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就算有我在也派不上任何用场的。】
【先不要说丧气话嘛善逸。】
炭治郎一向可靠,对那种话置之不理,甚至还有空出言安慰了一句。
{鬼的气味越来越强了。}他兀自思考着:{这前面有什么?}
{那是?}
白光渐近,走至树林尽头,一座府邸出现在二人面前。粗略一观,雅致幽静中又不失气派,可却禁不住细看。
似乎多年无人入住,宅邸的木门已经腐朽,门前杂草丛生,绿滕乱爬,离得近了总感觉阴森森,怪寒冷的。
【有血的气味。】站在空地上,炭治郎耸耸鼻尖:{但是这气味是…}
气味?站在他身旁,善逸的注意力却被其他东西吸引了。将手放在耳边,他的脸色十分古怪:【…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对了,我们真的要一起工作吗?】
【声音?】
“原来如此,他的听觉非常灵敏啊…”
“不过,真的有必要带上我妻善逸吗?”蓝景仪看着水幕上哭丧着脸的人,眼睛骨碌碌直转,不知道在想什么,思考了半天,却始终无果。他气馁道:“…总感觉还不如炭治郎一个人打。”
帮不上忙是一说,可别拖后腿啊。
聂明玦看着水幕上我妻善逸亮眼的橙黄色头发,不禁想起了之前教导聂怀桑的场景。
那时的聂怀桑也像这样,抱着他的腿哭嚎着说,自己不想练刀什么的。
结果还是次次被他丢到训练场上去了。
“不知他的师父是何方神圣…”
“诶?”却有人诧异开口:“怎么还有小孩子啊?”
确实是小孩子。听见声音的几人抬起头:还是一对兄妹,就躲在几步外的草丛旁边。
做哥哥穿着蓝色的外衣,比妹妹高出了半个脑袋,虽然脸上也有惧色,却死死地护着妹妹。
【是…小孩。】
两个猎鬼人显然眼力也不差。
【你们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
看着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兄妹二人的表情却越发恐惧。
{好像很害怕啊…}炭治郎脚步一顿,带惯了家里的弟妹,只是稍加思考,一个好主意就涌上心头。
他扬起一个爽朗阳光的笑容:【好,那大哥哥我来给你看看个好东西吧!】
抬起手,一只棕白相间的小鸟儿就出现在他手中———【锵!掌上麻雀!】
【啾!啾啾!】许是刚才被炭治郎帮助了的原因,小麻雀非常给面是,拍着翅膀连跳带叫的,好一番卖萌。
【怎么样?很可爱吧?】
确实,虽然就是那种常见的小雀,平时能停满一树,但此时此刻,那肥嘟嘟、软乎乎的模样还是让两个孩子稍微卸下了点心防。
【请告诉我,】见他们蓦然松力,跌坐在地上,炭治郎这才正色道:【发生了什么吗?】
【这是你们两个的家吗?】
【不是的、不是的!】男孩亮眼含泪,连连摇头,结结巴巴道:【这里是怪物的家。】
话一说出口,就再也收不住了。像到豆子一样,二人哭着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哥哥被带走了。走夜路的时候…出现在家里从未见过的怪物,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只把哥哥……】
【他们是进那个屋子里了吗?】
【嗯、嗯!】
【你们跟踪了他?真厉害!很努力了。】
看上去也不过八九岁,妹妹更是只有六七岁的模样,留着泪,男孩道:【我们是沿着哥哥的血迹过来的,因为他受伤了…】
已经很棒了。炭治郎目光一缓,轻轻拍拍两人的肩膀:【没关系的,我们会打倒坏家伙,救出你们哥哥的。】
【真的、真的吗?】
【嗯,一定!】
【炭治郎…】不远处,一直捂着耳朵的我妻善逸怔怔道:【喂,这是什么声音啊?】
【好恶心的声音,一直听得到。】
【是鼓声吗?】
【声音?】不明所以的炭治郎回过头:【有声音吗?】
【咚—咚—咚—咚……】
奇妙的声音自宅邸中响起,分明是鼓声,但它不洪亮,不沉闷,反而颇为圆润,忽远忽近,先是迟缓,而后节奏越来越快。
【咚、咚…】
呯、呯…
鼓声和自己的心跳声逐渐重合。
宅邸二楼黑漆漆的门口被越放越大,逐渐占据了大半个屏幕,配着这怪异的鼓声,总感觉有一种很不妙、很危险的感觉。
“咕咚。”
有人禁不住咽了口口水,眼睛却舍不得移开半点。
【嘭!】没有让大家多等,一个满身血迹的人被从中掷出,重重砸在地上。
血花四溅。
炭治郎眼疾手快,迅速挡在两个孩子身前:【不要看!】
【你没事吧?!】
来不及安抚哆哆嗦嗦的善逸,飞奔上前,抱起血泊中的青年,炭治郎目光一扫,心中突觉怪异:{伤口好深,但是这伤痕怎么…}
青年一息尚存,在如今的情况下,却只是平添痛苦罢了,只留下了几句话,他就已经彻底死去了。
【炭治郎…】看着浑身缭绕着哀伤气息的炭治郎,善逸想到了另一方面:【那个人,难道是这些孩子们的…】
【额啊啊啊啊————!!!!】
就在这时,伴随着阵阵鼓鸣,房屋中响起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震得人耳疼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