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走,我立马揭下了盖在的脸上的书,冷哼一声。
“就这还玩职场霸凌,哼,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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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几日,无法忍受公务折磨的葵九终于暴走了,一溜烟地跑去了大夫人那里告了状。
得知消息的王启只是继续每天在书房过着平摊的生活,悠哉悠哉地坐等自己被人从位置上薅下去。
只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没等来罢免的通知,对方反倒是直接给他拉了一坨大的,险些恶心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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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窟’内上层,暗卫营书房内。
时隔数日,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情况,我又一次见到了那位油腻的钟管家。
这位钟管家还是如往常那般派头十足地闯进了我的私人领地,没有通报,没有允许,就直挺挺地到了我的面前。
我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以往他对着葵九这副做派时我还能有闲心思看个热闹。
现在轮到我对上他了,这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就见他昂着头,鼻孔朝天地冲着我吩咐道。
“大夫人听说你最近于职位上有些懈怠,让我特来此地瞧瞧,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蔑视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得寸进尺不识好歹的呆瓜一般。
啧,果然不管看几次,他这副狐假虎威的样子都让人打心底里的感觉不爽啊。
我状作无意地向前走了两步,别在腰间的的短刀似是不经意的被触碰到了一般,突然亮出了一小节寒芒,映得钟管家心头一颤。
似是想起了之前在葵九面前吃过的苦头,他连忙收起了那副目下无人地姿态,转而堆起笑道。
“庚教头这又是何故?大夫人只是叫老仆给你传句话,说既然你无意在此,那就托你去处理另一件事情。”
我挑起眉看了看猛擦着汗的钟管家,总感觉他等下说出来的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就又见到他整理好面容,继续说了下去。
“薛家最近与荣国侯府走的亲近些,大夫人欲让你做这中间牵线搭桥的人。”
说道这里他语气顿了顿,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介时,如果有必要,为了搭成目的牺牲点色相也是可以的。”
说完暧昧地还在我肩头拍了拍,转头扬长而去。
徒留我一人还在原地,登时惊得三魂出了七窍,一股怒气直冲进了天灵盖。
WTFFFFF!什么玩意,有必要可以出卖色相?
你们这群瘪犊子,见压榨不到劳资,就开始惦记起劳资的屁股是了是吧!
一时间被他们这套魔幻操作给打得目瞪口呆,我揉了揉脸,一脸晦气地低声道。
“你们给我等着!”
转身,就咬牙回去筹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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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侯府内,我随意的从薛家的库房里面,挑了几件还算看得过眼的库藏去拜见了荣国侯。
如今正候在会客厅里,正主现在说是忙着正事,要过一会儿才能见客。
坐在梨花木制的圈椅上,我抬头望着侯府内奢华的装饰与构件,不经咂舌。
难怪人家把我晾在这里,说是正事,但是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大家都心里都门清,无非就是给个下马威罢了。
我也没有把这份惊叹表现的过于明显,毕竟是过来攀交情谈合作的,要是姿态摆的太低那可就太掉价。
至于来之前,钟管家跟我讲的那些个屁话,我就压根没想要理会。
荣国侯府可是高门大户,就薛氏那点子豆大的势力,人家还真不放在心上。
以荣国侯爷的眼界,看不上我这等身份卑微的小侍从,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弹了弹衣服,端正了一下坐姿,所以我今天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送礼。
其实我的任务从把贺礼和拜贴递上的那一刻就已经完成了,至于后面侯爷是个什么态度,与我无关。
继续留在这里,只不过是以薛家的身份,在侯府面前表个态。
他侯府可以轻慢薛家,可薛家不能慢待侯府。
不过以薛家的身份,要想攀上侯府,没个三顾茅庐的决心,大概是看不到希望了。
说到底,要不是在扳倒魏瑁上他薛家有着大功,估计今天我连侯府的大门都进不来。
果然,这趟我还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跨出了侯府的大门,我摸了摸下巴,看来薛家在荣国侯眼里也算不上有多了不起。
之后我又过去拜访了几趟,数次过后才得到了接见。
再次递上了薛家送来的珍藏,财帛才能动人心。
虽然每次回去之后,那钟管家对我好一顿眉飞色舞的弄脸色,就差贴着脸暗示态度要再主动亲密点。
但,最后我依旧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如我所料,这次又看到送来的珍宝以后,侯爷的表情又和颜悦色了许多。
像魏瑁那种只爱美人不爱金银的只在少数,至于美人计,他薛家还不值得我这么大的牺牲。
带着谦和且精明的语气,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在下代表薛氏一族,望能再次于侯爷精诚合作,互利共赢。毕竟上一次的事情,薛氏于侯府相处的十分愉快,希望侯爷能仔细考虑。”
没有明说是哪件事,但是在场的人都懂。
听到这里,荣国侯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锐利。
没有再推脱敷衍,而是给了一个明确的态度,回道。
“那自是当然,薛家与侯府之间的合作,本侯自是放在了心上,日后也期望着,能与诸位再续这场缘分。”
品出了我言语中那半分威胁强迫的态度,荣国侯这才没有继续拿乔下去。
很显然,他也不希望薛家把这件事抖露到明面上。
又是一阵寒暄推诿,在几次进退交涉后,双方都拿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
拜别的了送迎的管家,我跨出了侯府的大门。
直到后面的人看不到我了,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看样子那副狡诈精明的表现,令我如愿未能让荣国侯打起对我的心思。
不过,薛家那个恶心的暗示当真是把我给惹毛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我收敛了瞳孔中的精光,脸色暗沉下了来,带着阴鸷的声线道。
“该是时候开始那个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