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少调侃到:“像大哥这么贤惠的相公,将来要是被哪个嫂子娶了,那可真就是享一辈子清福咯。”
每次说完都被他追着揍了一圈,可总是死性不改。
谁能懂那种撩完之后贱贱的爽感,戒不掉啊。
随后便又是紧锣密鼓的训练,之后泡药池,再加入训练。
因为底子差,虽然强度比别人低,但我也没少比别人拼命。
除了最开始的几天磕磕绊绊的,后面是越练越发顺手,一个星期后我变能和其他人一样添加一些负重进行训练了。
教头看我逐渐跟上了进度也就把我训练的强度给调了回来,对我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不在时长铁青着脸看我。
看来他真的是把我当成了偶像一生的污点了,薛教头这该死的魅力。
距离我被绑到这里已经过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加入童子军和庚一他们一起后,每天的伙食都顿顿不落。
吃得不能说特别好,但是绝对饿不着。
刚来到这里,进入这具身体时疯狂的饥饿感,给我留下了很彻底的阴影。
但凡有口吃的我都不会挑,这段时间都把我养的圆了一圈,裤头也不需要再勒的死紧死紧的了。
最近老三提溜我的时候,都说我重了不少。
再加上魔鬼教头每天的地狱式训练,我身上这几两肉可是长得实打实的,至少打起人来绝对够疼。
就这样日复一日沉浸在训练之中,明显感觉得到自己的力量不断地在增强,挥出去的拳头也越发的有力,再加上教头统一传授的一套基础拳法,现在武起来也是虎虎生风。
这段时间,每到晚上总是会有一两队人看我们势单力薄来找我们麻烦,也不是每次都能打赢。
能打赢的时候就大家一起笑,打输了大不了就再回药池那里揉搓一番。
不管如何,大家总归都是一条心,而且这样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至少我动起手来的时候,招式像模像样多了,比起一开始的毫无章法好了不少。
又过去了几个月,如今的我已经看不出曾经那副瘦猴一般的模样了。
庚一他们现在一个人也不能轻易地把我抱起来,算是个实心炮弹。
这都得归功于教头的功劳啊!
吃得在多都挡不住这一拳头一脚印练出来的真体格。
如今即使还有人会来找我们麻烦,我也是能正面硬刚了。
要知道我现在的武力值可不是能同日而语的,这一拳下去,对面至少得崩两颗牙。
渐渐的那些每日乐忠于找茬的人肉沙包,也发现对面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好拿捏了,过来找茬的人肉眼可见的减少。
可见我的实力现在到底有多强劲,没到一二流也有中上游的标准了。
没了人肉沙包每天陪练,这些天身手都变得有些生疏了。
不行啊,再这样下去就要退步了,必须得赶紧卷起来。
死士这把闸刀始终都悬在头顶上,稍有懈怠我就会感觉它随时都要落下。
我开始在晚上,趁着大家还在休息的时候,偷偷的回到广场那边给自己加练了起来。
刚开始确实没人发现,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后,一天晚上,庚一就这么忽然出现在我面前。
原来是他在半夜悄悄的尾随我来到了广场,看到我半夜还在无休止的训练。
一开始,庚一是极力反对我的,即使我如今已经壮实了不少,他还是一副把我当成小不点的样子。
每天都在嘱咐我要吃饭,要早睡,像极了为子女操心的父辈。
加上这里没有什么医疗条件,他就更是恨不得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
那副忧心忡忡的态度,属实令我哭笑不得。
即便我已经向他证明了自己目前的实力有多强,可他还是常常半夜跟着我出来,守在边上陪着我加练。
最后见拧不过我,加之我的状态良好,也就不在执着于反对我训练了。
直到某一天半夜,我躺在广场的地面上,仰望透着月光的洞顶出神。
想到过去,也想到了未来,不由自主道。
“大哥,我想成为暗卫,然后逃出这个鬼地方。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薛家的掌控,继续在这里毫无未来可言。”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庚一的表情显得有些错愕。
“你有想过要离开这里吗?”我侧过头,看着同样望着洞顶的庚一。
“外面的世界就一定会更好吗?”他伸出手试图拦住月光。
“我也是两年前被卖到这里的,外面的日子苦的很,老天对我们这些埋头种地的庄稼人尤为不公。”
他闭上了眼睛,满是疲惫地回忆着过去的样子,那些日子里头似乎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他的表情显得很是踌躇。
“明明是丰收的好时候,可收获的粮食有几成被拨给地主,又有几成得拨给官老爷,像我们这种一无所有的佃农,就连种地的种子都得靠人赊过来。”
深锁的眉头上面满是解不开的愁绪,我只听见他叹息了一口气,继续沉吟道。
“我从记事起在外面就没有过吃饱的感觉,像鸡蛋这种金贵的食物一年都不一定能吃的上一次。但凡遇上荒年,卖儿卖女都是小,就连安生立命的田地也没办法留得住,更惨的时候人只能去吃人为生。”
月光终究是握不到手上,他只能颓靡地摊开了双臂。
“相比起来,还是这里要好的多了。”庚一如此说道。
“可这里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这群人养着我们就是要我们将来去给他们送死的,甚至死了都换不来一个眼神,被人当一辈子的尘土。”
我极力的驳斥着。
“只要能出去,凭着咱现在这身本事还愁找不到出路吗?到时候大好日子,还有什么好愁的!”
语气中带着坚定,每一句话都在试图说服对面的少年。
“或许吧,但我没得选。小五小六还小,他们不像你这般有出息,我若是也走了,单靠老三,护不住的。”
他看上去就像浑身布满了枷锁的囚徒,每一条都紧紧地将他束缚在原地。
“我们队里能出你一个有出息的就够了。”说罢他起身便离去了。
相对无言,这一次的谈话就这么无疾而终。
我们都有各自的坚持和执着,注定了要走上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