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砚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的确不对劲。”

“是因为你告诉我那件事吗？”

莫清砚摇了摇头，她凝神道:“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那你可以告诉我吗……”顾小鸢突然想莫清砚什么，可她问到一半，却停住了，她没有再问下去。

“没事了，当我没说。”

莫清砚已经猜到她想问什么，可她不敢答。

四周的场景融合得差不多了，两人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片荒原之上，四周皆是暗红色的雾气。

莫清砚试着用仙力探查四周，发觉皆是魔界的气息。

“原来魔界还有这样的地方么？”莫清砚疑惑道。

“瞿霄泠，我娘亲跟我说过，魔界的戾气所在，就是一片血雾荒原，看来我们是来到了魔界的禁地。”顾小鸢说道。

莫清砚对魔界了解甚少，更不可能听过魔界还有这样的地方。

“为何我们会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

七七拉出设定后说道:“这里便是仙魔大战的地方，刚才系统崩溃重组之后，直接把你们传送到了三天后，大战的地方。”

“大结局就这样提前了么？”莫清砚忍不住皱眉。

明明前一秒还在那鸟语花香岁月静好，怎么下一秒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

“忘记提醒你，因为你与男主剧本互换了，所以男主会是反派，他将负责杀了你。”

“杀了我？你确定？”莫清砚不由得冷笑，男主被顾小鸢吸走了所有功力，也能杀了她？

“抱歉，这回是必死的剧情杀，你没办法挣扎的那种。”七七没有任何感情说道。

剧情杀啊……那这样，顾小鸢一定会伤心欲绝了。黑化值一定会满的，自己倒不用担心任务完不成还得扣钱了，只是自己让她失望了。

明明她还担心让自己失望，没想到最后死的竟然是自己。

莫清砚正想跟顾小鸢说些伤感的话，却见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黑黝黝的机器，砸在顾小鸢的脚边。

顾小鸢一愣，这不是小八的实体么，怎么突然就从天而降了？

小八挣扎了一会，飘到了顾小鸢旁边，它看了看莫清砚那咄咄逼人的眼神，赶紧躲到了顾小鸢的身后。

“话说，宿主，我们还是弄一个失忆卡给她吧。”

顾小鸢无奈，小八明目张胆的当着莫清砚的面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不需要了吧……”顾小鸢弱弱地说道，她对莫清砚介绍，“清砚，这个是我的宠物，你不用太惊讶，它不会伤害别人的。”

宠物？小八感觉自己的身份地位在急剧降低。

“嗯，没事，不过它叫什么名字？”

莫清砚非常淡然的接受了，她随口问道。

“小八。”

七七急忙同莫清砚说道:“这台机器怎么也叫小八？”

“应该是顾泠给她的。这么说来，顾泠现在就没有系统了，也难怪她并不记得我了。”

小八看到莫清砚在思考什么，便趁机跟顾小鸢吐槽道:“技术部说我中病毒了，由于怕你出事，我急急忙忙就回来，实际上我还有一半的处理器在维修。”

“所以你只有一半的功能。”

“大半吧。”小八算了算，应该可以撑到把顾小鸢带离这个世界了。

现在看起来这是世界已经接近尾声，到时候技术部也应该把系统修好了。

“如果你是中毒的话，那瞿霄泠岂不就是那个病毒？”顾小鸢想了想后说道。

莫清砚听得她这么说，接道:“这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没错。”

顾小鸢一愣，莫清砚又怎么会明白中毒是什么东西。

小八一时还没习惯自己讲话莫清砚也能听到这事，只是莫清砚怎么似乎对自己的出现仿佛见怪不怪一般。

莫清砚知道自己多言了，她淡然解释道:“的确瞿霄泠算是一个不正常的存在。”

“因为她是我的母亲？”顾小鸢问道。她思索了一会，或许先前小说的设定里，莫清砚与瞿霄泠有过交情，是真实存在的事情，但是这交情，不是与瞿霄泠，而是与顾泠。

顾小鸢的确猜得没错，不过她并未说出来。

她知道如今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