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来人,张有寒愣了一下,又忙朝那人行了个礼。
姜棠好像又不着急似的,抱着双臂,没说话。
“张大人,”那人开口,“离城近期日渐太平,你这几年过的确实不轻松,陛下隆恩,这几日,你便在烟水寒放放松吧,所谓劳逸结合嘛。”
“是。”张有寒又行了个礼,不再多说什么。
那人转身就要走,顿了顿,还是被姜棠叫住了。
“陈将军何时还多了个传话的职责?”姜棠托着下巴问道,“而且传话就真的只是传话,也不坐下来喝杯茶再走?”说着,她又晃了晃空着的茶杯。
张有寒忙道一声“我去沏茶”,转身便走出了屋子。
此时已不是清晨,阳光随着窗户的轻合被斩断在了屋外,不远处是人心惶惶,近处是一片安详,而烟水寒内,又不知是如何光景。
“陈将军不蚀刻守护南城,来烟水寒这么偏僻之地作甚?”
陈长鸢抬眸望着眼前的少年,抿着嘴,不知该回些什么。陛下叫他来传话,也命他不管遇谁,也要只字不提这位眼前的少年即是皇子。他也进退两难,难办啊~
姜棠会心一笑,翘起个二郎腿,指指对面的椅子,“陈将军不必拘束,我一个外人眼中的纨绔子弟,也无权过问朝中重臣的来意。”
陈长鸢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边坐下边说:“谢过姜小爷谢过姜小爷。”
哼,姜棠笑笑。
“陈将军,这烟水寒近期,不太太平啊,你看这命案......”
“哎姜小爷!您在南城的威名可谓是人人皆知,这边境的事儿,您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您就尽全力就好啊,至于这些动荡嘛,您可以协助苏云金苏大人一块儿查呀。”陈长鸢口若悬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个油嘴滑舌的文官儿呢。
姜棠摆出若有所思的样子,道:“可南城离这甚远,你口中的苏大人,他可知晓我的大名?”
陈长鸢连忙摆摆手道:“姜小爷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您亲爹可是当今圣上的堂弟,您在南国全国,那都是赫赫有名!”他大笑起来,一点也不拘束,“哎姜小爷,您也知道我任务缠身,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