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谁抢走?”
“刑部侍郎曾维钟啊。”
“曾维钟?”陈鲤听见这个名字后,将手中杯子一扔,自己发力跑了起来,“是得快点跑了。”
大川被陈鲤拽着,“之前陛下不是一道圣旨送到了将军府吗?众人都知道此案是大理寺的了,结果他们刑部还来抢人。”
“不是的,大川,这个真得抢,陛下将此案分出来了,我和曾维钟一人一半。”陈鲤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先不说了,跑。”
他二人狼狈地跑到案发地点时,见曾维钟已经命人将尸首抬走了。
陈鲤上前拦住他们的去路,曾维钟见了也不急,反倒笑了起来,“阿鱼,你来做什么?这具尸首我带走了,你还想来抢不成?”
陈鲤将气喘匀了,伸出一根手指头,说道:“给我看一眼,就一眼。”
曾维钟走到陈鲤面前,将陈鲤的手指握住,随后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不行。”
说完,曾维钟朝身后等待命令的抬尸人招了招手,“抬走。”
陈鲤见文的不行便准备另辟蹊径了。
尸首经过她身边时,她突然往尸首上一扑,撩开白布,迅速观察起尸首的模样来。
抬尸人被吓了一跳,松了手,于是,陈鲤连同尸首一道摔在了地上。
曾维钟显然也被陈鲤这一行为吓到了,他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把将陈鲤揪了起来,随后指挥抬尸人道:“快将白布盖上,抬走。”
抬尸人得令,手忙脚乱地去整理白布,随后迅速将尸首抬走。
目送尸首远去,曾维钟才将视线放到陈鲤身上,“你将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陈鲤抓挠了他的手两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大川推开守在四周的刑部人,窜了出来,指着曾维钟道:“放开鱼司直,你可知道伤害朝廷命官是何下场?”
“她是命官我不是命官?她方才伤害我的证人这又如何算?”曾维钟显然不吃这一套,拽着陈鲤就要走。
“曾侍郎要将我的人带到哪里去?”
大川听见这个声音后,眼睛放光转头朝来人看去。
看见晏青怀后,他急忙跑到晏青怀身边状告曾维钟,“世子爷,你来得正好,这个人要把鱼司直带走,快救鱼司直。”
晏青怀将大川推到身后,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毫无波澜,但是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却让人捉摸不透。
曾维钟转过身看向晏青怀,说道:“世子爷来得正好,鱼司直方才直接生扑我的证人,这是否违背了公平之道?我将人带走不过分吧?”
“证人?”
“世子爷,那具尸首就是证人。方才鱼司直扑过去看了眼尸首。”大川依附在晏青怀身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被人抬着的尸首。
听到这里,晏青怀竟笑了一声,随后说道:“她既不将那具尸首抢走,也不死皮赖脸跟着你去验尸,何来违背公平之道?在场之人都见过尸首了,她为何就见不得?要说是阿鱼违背公平之道,我看还不如说是曾侍郎小肚鸡肠,计较得很啊。”
听晏青怀如此说,曾维钟脸都绿了。
他转头看着围观的百姓,随后将陈鲤一放,朝晏青怀的方向推了一掌,说道:“那我便放她一马,谁输谁赢,到时候自见分晓。”
说完,曾维钟大步流星走了。
陈鲤被推得踉跄了几步,被晏青怀扶了一下才稳住身子。
“多谢世子爷相助,”陈鲤捋了捋被弄乱洒在额前的碎发,“走,大川。”
大川“哦”了两声,小跑几步跟在陈鲤身后。
晏青怀将陈鲤拽住,问道:“去哪里?”
陈鲤答道:“回去整理思路。”
晏青怀也没再拽着她,听她如此说后,跟在她身边,刚好跟她保持一样的速度。
陈鲤疑惑回头,“世子爷要去哪里?”
“你去哪里?”
“大理寺。”
“我也去大理寺。”
听晏青怀说他要去大理寺,陈鲤也不多问,拉着大川疾步往前走去。
晏青怀不紧不慢地跟着,还有余力跟她说话,“你当真是一点都不害怕?尸首都敢生扑。”
“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今日我不扑,明日人扑我。”
晏青怀嘴角弯了弯,“嗯,有道理。”
陈鲤突然停了下来,皱着眉转身面相晏青怀,“你到底有什么事?一直不紧不慢跟着我,有事说事。”
晏青怀反倒一脸无辜,“你不是说需要一个身材高大,武艺高强,一心护你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