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风打在闫景非的手上,没有丝毫令他清醒,他压向沈繁息单薄的身体,舔舐着沈繁息因为缺氧流出的泪水,他说:“我很难哄 ,你以后还会哄我吗?像今天这样。”
他又倒打一耙,沈繁息喘着气伸手去打他,没想到手肘碰到后面的洒水壶,洒水壶掉到了楼下的花圃里。沈繁息趴在窗子上,“这怎么办?这是我妈浇花的壶。”
闫景非不觉得有什么,“冬天外面哪儿来的花要浇,你妈可能都不记得有这么个洒水壶了。”
沈繁息心慌,“走了,走了,明天我去捡。”
沈繁息赖床的毛病让他把捡水壶的事情抛之脑后,听到樊舒在楼下催促,他匆匆套上外套,嘴里残留着牙膏的薄荷味儿,有点儿想吐。
南市早上人也很多,大家都想赶个新鲜,尤其是海产。
樊舒昨晚列了一个清单,沈繁息和闫景非负责第二页。
大部分是闫景非去买,一些零食是沈繁息拿着边走边吃的,闫景非后背像长了眼睛一样,沈繁息每次刚把奶糖放进嘴里,他就回头用指头点点沈繁息的额头。
等所有东西都买的差不多已经是上午11点,他们在外面吃了馄饨回家。
沈繁息给拍拍和符符各买了一件衣服,穿之前要带它们去洗个澡。本来想闫景非一起去,樊舒却要留下他帮忙归整厨房。沈繁息趁人不注意掐了一下闫景非的胳膊示意他老实一点。
闫景非顺势握住沈繁息的手,小声说:“我都说了我不要名分了,你怎么不信我呢?”嘴角挂着难辨真假的笑,沈繁息并不信他的话。再次用眼神警告了一下闫景非。
沈繁息牵着两只狗出门后,闫景非进厨房问正弯腰找什么的樊舒:“阿姨,需要我帮您干什么?”
樊舒站起身来,欲言又止,手上的抹布折了又折,实在是说不出口。闫景非拉上厨房的门,眼神冷了下来,他清楚樊舒想问什么。他们在樊舒面前太明显。
樊舒还没有意识到闫景非的不同,在她心里闫景非依旧如之前在沈家时是一个脆弱的孩子,从小生活在那样压抑的环境,比别的孩子得到的爱要少太多,她也很心疼,但是,如果他真的对沈繁息有什么心思,她必定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