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景非合理卖惨,沈繁息又把他带回家过年,樊舒和沈虞年倒是不惊讶,还旁敲侧击闫景非是不是又受委屈了。
沈繁息碗里的菜快掉出来了,推开闫景非的筷子,“别夹了。”樊舒拿走光了的盘子,把其他菜往他们面前推了推,“反正去年也是一起过的,今年干脆也一起,热闹。不过,年货采购你们可都要出力。”
今天没虾可剥,闫景非有点儿想给沈繁息剃鱼刺,沈繁息一个眼神,他依旧没停筷子,沈繁息怕被怀疑,给闫景非夹了不少菜。樊舒用胳膊碰了一下沈虞年,沈虞年往对面一看,笑得很欣慰,“好朋友,互相照顾。”
樊舒没那么好糊弄,她仔细回想了两个人现在跟之前的表现,疑窦丛生,“繁息,帮妈妈盛饭。”她把碗递过去,闫景非却伸手要接,两个人的眼神不偏不倚地对上。
沈繁息一愣,立刻从闫景非的手上拿走碗,“我去,我去。”他一个转身进了厨房,拿饭勺时,摊开手掌,手心已经出了不少汗。闫景非应该只是习惯,而且这习惯是他们没在一起之前就养成的。
沈虞年感受到饭桌上微妙的气氛,不解地盯着僵着没动的樊舒,闫景非眼神坦然,却不是那种什么都没做的清白的坦然,而是毫不在乎是否被发觉的坦然。显然,樊舒分辨的出来。
但目前只有怀疑,贸然问出口,樊舒还是怕会伤了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她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她夹了一只扇贝到闫景非碗里,“今早买的,很新鲜,尝尝。”
沈繁息把饭压了又压,终于肯从厨房出来了。
樊舒捧着碗,腮帮子都嚼得酸疼还有半碗饭,她瞥了一眼给她盛饭的沈繁息,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心虚害怕的反应。
晚间,樊舒和沈虞年在底下看电视,沈繁息为了显得自然一点儿,特意让闫景非先上去,自己留在底下陪他们。
闫景非上去了并不老实,一直发消息骚扰沈繁息,“上来,可以了。两个小时够了,再多一秒我就下去。”他真的会这么做,沈繁息拦不住,“等我五分钟。”
沈繁息关掉手机,打了几个哈欠,樊舒让他上去早点儿睡,“明早咱们开车去南市看看,那儿干净。”沈繁息点点头,眼皮快粘在一起了,脚步却不慢。
闫景非靠在走廊墙上,抬手看表,正准备下去,沈繁息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扑进他怀里,“困了。困死了。”闫景非不满意,眉梢上挑,“困了?”沈繁靠在他怀里,闭着眼任由他揉捏自己的脸。
闫景非抱起他往走廊尽头的窗子走去,沈繁息心里是忐忑的,可实在太困了。闫景非果然没憋好屁,沈繁息感到一阵凉风吹来,不由地皱起眉头睁开眼,闫景非问:“清醒了?干点儿该干的事情?”
闫景非把沈繁息的腿摁在自己腰上,扶着他的脑袋吻下去。沈繁息被迫仰起头,呼吸本能让他身子远离闫景非的攫取,身后的风包裹着他,他不觉得冷,只希望闫景非快点儿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