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早,樊舒回来给他们做完早餐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沈繁息和闫景非刚到教室坐下,数学课代表就在发上周的卷子。
陈鸣远先拿到卷子,130分,他站起身想看看佟家家的分数,佟家家早有预料,把卷子捂上他的脸,“我138,你什么实力呀?”
“就高8分,你得意什么啊?我还没好好学呢。”陈鸣远扯下脸上的卷子,没好气地说。
“拉倒吧,你那字儿跟鬼画符似的,也就峰哥愿意认真看。”佟家家不屑地说。
“得了,看看我同桌好吧,我闫哥满分。”
郑今世与有荣焉地在闫景非的背后比了个大大的爱心。
他声音一响,班里传来隐隐惊呼,沈繁息瞪大了眼睛,缓缓转身,当事人正在睡觉,卷子就那么盖在他的头上。
想着自己的110分,沈繁息在心里默默流泪。
陈鸣远从来不问沈繁息的成绩,因为同桌三载,他深知沈繁息的短板只有数学,其余科目都很优秀。
“繁息,要不今晚来我家里我给你讲讲题。”陈鸣远拍了拍一脸沮丧的沈繁息。
之前确实一直是陈鸣远给他讲题,不过陈鸣远的理解不是正常步骤,这可能就是天赋吧。
“闫景非跟繁息住在一起,有他给繁息讲题,还用得着你吗?”佟家家伸了个懒腰,白了陈鸣远一眼说。
对啊!闫景非满分,向他取取经,说不定他也能有点儿长进。
那怎么开口呢?
好大哥,讲讲题呗?求你了?
也许可行?
嗨呀!晚上回去再说吧。
沈繁息像泄气的气球一样趴在桌子上,他们已经算朋友了吧?他都听他拉琴了,而且他们明明住在一起了。
那这算麻烦他吗?他麻烦他拉琴给他听,还要再麻烦他给自己讲题吗?他好像不喜欢别人占用他的时间。
沈繁息在遇到闫景非前交朋友一直都是被动的,陈鸣远和佟家家跟他从小就认识,郑今世是主动跟他交流,他去热情回应他的,才有现在这么好的关系。
闫景非也算是一个“送上门”的朋友吧,可是他的话很少,所以即便有了听琴的事情,沈繁息还是觉得他们还只是“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晚自习结束后,他们俩还是跟往常一样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沈繁息几次想开口说话,可是路过的车辆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地打断了他。
“你晚上会早睡吗?”沈繁息往前快走了几步与闫景非并排,歪着头问。
“不会。”闫景非的眉眼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冷漠。
“那可不可以给我讲讲数学卷子上的题,一道也可以。”
“没时间就算了。”沈繁息连忙又加上了这句话 。
闫景非停了下来,一双三白眼让人觉得他不近人情,说出来的话却不是拒绝,“今晚先讲一道。”
沈繁息愣了一下,听清楚后,立刻回道,“好!”
沈繁息换上睡衣洗漱好后拿着卷子和错题本敲响了闫景非的房门。
闫景非的睡衣领口的扣子开着,露出了锁骨,那根红绳坠着东西也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