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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你现在不好好做家务、带小孩,是想今后去婆婆家挨训吗?”
杜桥噎住了,她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东西,像泄露的石油一样,蒙上了她的心。
他们家没有婆媳矛盾,奶奶在杜桥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妈妈背地里说过不少奶奶的坏话,说她生活颠三倒四,从来不按照人类的作息起居,抽烟喝酒不烫头,从来没帮她带过孩子。
她怒斥,没见过这样的婆婆。
尽管妈妈从来没被特立独行的婆婆辱骂过,尽管奶奶是一个异乎常人的人,爸爸妈妈还是坚信,杜桥身为一个女孩子,应该在一个差不多的年纪,学点贤妻良母的本事。
虽然童年过的很呆滞,但是很自由的杜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上竟然缠满了冰冷、生硬的锁链。
她不能再这样了。
高低也要考个高中,然后上个大学。
她可不想养一辈子的孩子,拖一辈子的地,受一辈子莫名其妙的数落。
这样一眼望到头的日子,有什么意思?
流水线上日日夜夜、重复不停运转的齿轮死了,那叫“磨损”、叫“报废”。
而那些修行得道、充实己心的高人死了叫什么?
叫“飞升”,叫“羽化成仙”“驾鹤西去”。
她不想变成一个注定“报废”的齿轮。
尽管“飞升”的路上很忙、很难、很累,望不到尽头何处,天地两茫茫。
但是,幸福的是,这一路上,蝴蝶和飞鸟频频入眼、相伴左右,苍天在上、碧海在下,不离不弃,互为肝胆。
异于常人算什么?
不走寻常路,又算什么?
杜桥道:“何足挂齿,一蓑烟雨任平生。”
闯吧,注定孤单的前路上,孤单都不算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