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泽书从脑子里把尘封已久高中时期的记忆找出来,扒拉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端倪:“我看不出来。”
吉响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活该你单身。”
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邱同反驳:“吴医生也有很多人追。”
吉响问他:“谁啊?我怎么就只看见你一个?”
“我一个能当好几个,又高又帅还年轻。”邱同挺起骄傲胸膛。吉响看了一眼一旁黑脸的吴泽书对邱同说:“那怎么追两年了还没有追上?”
邱同:“…………。”
吉响一肚子坏水:“要不要哥给你传授传授经验,支个一招半式的。”
“好啊好啊。”
吴泽书:“…………。”
栾行一刚好听见,想继续黑着脸装酷,耐不住激动的内心,嘴角扬起又落下,落下又扬起,这会儿也不怕脸抽筋。
吴泽书正好撇他一眼,看到他这个藏不住的表情,瞪着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栾行一对上他的视线,再也装不下去,彻底露出了大白牙。
见牙不见眼的那种。
还好没有笑出声,要不然吴医生真的想帮在场的所有人挂个急诊,包括他自己,现在急需有人帮他分析一下眼前的情况。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老房子现在着火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还出现人传人的现象。
被传染的那个正跟吉响凑到一起说小话呢:“响哥,快别笑了,你说的一招半式,是哪一招哪半式?”
栾行一过去走到吉响后面,伸出大手捂着吉响的脸往旁边扭,这俩人离的太近了,还这么年轻,这么白嫩,是个医生有个工作,还有个当院长的爹。
医生和律师多登对啊。
豹哥危机感十足,这人在自己手里还没有焐热,不能就这么被别人给钓走。
吉律师嘴角一勾看看邱同,再看看黑着脸的好友得意的说:“我家这位有点吃醋,请两位医生离我远一些可以吗?”
邱同:“……。”
吴泽书:“…………。”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是让人无语。
栾行一的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低着头娇羞的看了吉响一眼,勾着嘴角看看天看看地,看看远处盛开的荷花,这个时候笑出声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等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偷偷的笑吧。
两位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里被人给气走了。
栾行一坐到长椅上,那个娇羞劲儿还没有过去,俩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位置,吉响在一旁问他:“这空位是留给谁的?”
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的豹哥,立刻一个屁股就滑铲过去,没控制好力道,差点没把人一屁股给人挤成肉饼,搂着人肩拉开安全距离。
这个安全距离还很有讲究,窄了就疏远,宽了就少了亲密,这个距离是豹哥在心里千回百转计算出来的。
就这么搂着人肩回了病房,为什么回病房呢?
因为都想亲嘴了,不想再出现刚才未遂的情况,就很有默契的往回走,路上俩人一句废话都没有多说,这都多长时间了,俩人早就想了。
回到病房先把电脑放到桌上,把人按到椅子上,返回去把门给关上,又快步进了卫生间,吉响托着下巴看他忙的像个陀螺问:“你干什么呢?”
“洗手洗手。”
其实他在里面漱口,为了不被发现,又把脸给洗了,洗完又找不到毛巾,也不能这么滴答答的出来,掀开衣服擦手擦脸,衣服放下后留下湿漉漉的印子,外面的人在催:“好了没?”
“好了好了。”豹看着自己的衣服,把皮衣的拉链往上拉,对着镜子左看看又看看,感觉皮衣拉上一点都不酷,最后选了一个折中的方法,拉到一半,卡到胸口下面,正好把肚子上湿漉漉的印子给遮住。
吉响看到栾行一露出的胸肌,镜片下面的眼睛亮了好几度,喉结滚动一下目不转睛的盯着看,有点想上手试试手感。
栾行一站到他面前问:“看什么?”
“马马。”
声音有些轻,栾行一没有听清:“什么?”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