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都不是什么有情调的人,看了不到五分钟就开始注意力不集中,又都以为对方正欣赏美景中,一是不便打扰,二是不想破坏这有些暧昧的气氛,都装的跟个大尾巴狼似的。
实则屁股都坐不住了。
俩人视线一不小心对上,双方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实情,俩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笑完了,美景还在,暧昧的气氛反而升温不少。
让人上头的厉害。
吉响清清嗓子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开口:“真挺好看的。”
栾行一:“嗯,好看。”
吉响把自己的手放到人家的大腿上,手指头跟弹钢琴似的戳了半天,其实栾行一的大腿硬邦邦的,手感并不好,不妨碍吉响玩的乐呵的。
玩过瘾的就去掏人家的兜,栾行一以为他要牵手,就把他的手包在手心,吉响挣开打他手背一下:“干什么干什么占我便宜呢?烟呢?”
栾行一黑着脸把烟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他,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占谁便宜?
贼喊捉贼说的就是不要脸的某人。
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把脚踝搭在另外一条大腿上,双臂撑在椅背上,跟着大爷似的对着一旁的栾行一抬下巴挑眉示意:“点火啊?愣着干什么?”
豹哥:“…………。”
他身上蓝色条纹病号服趁的他皮肤很白,清瘦后皮下青色青筋若隐若现,配上他现在的表情,透着一股子疯批感,让人又怕又爱。
怕他下一秒疯起来没个人样。
爱他让人疯狂起来没个人样。
豹哥表面上看像个入定的老僧,其实他的血液沸腾着马上就冲出皮肉,想要疯狂的啃噬眼前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疯子。
滚动的喉结早就已经暴露出栾行一的想法,他还在装。
吉响勾着的嘴角像把刀子,下一秒就准备把栾行一的包装给切成碎片。
“吧嗒。”打火机亮起。
吉响盯着栾行一的脸,栾行一盯着忽明忽暗的烟头。
栾行一的视线跟他刚交汇就被喷了一脸的烟,栾行一抬手大手掐着他的脸颊:“做什么?”威胁味十足。
受制于人的吉响抬着下巴,用眼神挑衅。
栾行一的手心都是茧子,吉响虽然三十多,常年室内工作,哪里晒过太阳,就脸前段时间的风吹日晒都没晒黑,这一个多月又养了这么长时间,嫩的能掐出水。
那茧子比那打火机还刺挠人。
俩人看着像是互不相让准备来个比武大赛,实则暗流涌动,这屁股下面坐的什么破椅子?就不能推陈出新放张大床吗?
别的医院人工湖旁放张长椅,你也放张长椅,一点创意都没。
放一张好大的床,才能展现与众不同。
栾行一的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知道现在凑的这么近已经有些过分,还是忍不住的一点点往前。
俩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这么近的距离不接个吻真的可惜了,俩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住嘴!!!”远处传来一声河东狮吼。
看向急匆匆往这边赶的吴医生,吉响抽了一口烟,小声的跟栾行一抱怨:“早知道不住这个医院了。”
栾行一红着耳朵挠了挠眉间的疤。
“干什么?你俩刚才在干什么??我问你俩刚才在干什么???”吴医生差点把长椅给撞飞,双手握着椅背稳住身形,问的急切、问的震惊、问的悲壮……。
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急赤白脸的吴医生。
急赤白脸的吴医生脸上的表情不亚于看见了火星撞地球,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三观稀碎稀碎,拼都拼不起来。
“吴医生怎么还这么鲁莽?这是在医院不要大声喧哗,注意一下形象好吗?”吉响一脸说教的模样。
吴泽书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谁他妈让你吸烟的?你能吸烟吗??你有一个当病人的样子吗???啊????”
栾行一在一旁开口:“就抽一根。”
吴泽书知道自己有些许激动,吼完还有些后悔,首先他是个医生,这么对待患者是不正确的,其次他还是好友,这么对待朋友也是不正确的,他都已经调解好了。
旁边的栾行一护犊子的行为,让吴泽书心里做的建设全部土崩瓦解。
“你你你你……。”吴医生拿手术刀的手抖的跟个筛子似的,你也半天也没说出口一句完整的话出来。
“身为病人最好一根烟都不要抽。”
“对!”吴医生非常赞同这句话,转过身看看是谁跟自己这么有默契,吴医生表示很欣慰,这种助人为乐的行为值得表扬。
看到邱同那张皮笑肉不笑的大脸,吴泽书眼前一黑又一黑。
苍天啊,大地啊,让我快点晕过去吧!苍天大地并没有听见他内心的呼唤,没有晕过去,仍然很坚强的站在三人的面前。
吴医生就是坚强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