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行一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压缩饼干,让这个脏兮兮的女人跟着自己往回走。
一路引到石头家,进了屋,把饼干抛给她。
害怕她乱跑,就在门口放了两盆水,果然等她吃完压缩饼干想往外跑,看到门口的水,又害怕的往后退,离门口远远的。
栾行一蹲在院子里抽烟,他一个陌生人在村子里明目张胆的把一个女人带走,还没有一个人出来,这里面的猫腻是藏都藏不住了。
抽完手里的烟,他反而不着急了。
村子里不是没有人,是都在暗处观察。
吉响消失跟这个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现在他手里有两个筹码,一个昏死在山里,一个在房间里,比对方多一个。
不对,是三个,昨天晚上还救走了一个。
那就等着吧,他们会主动上门谈判。
栾行一先去车上找点吃的,昨天晚上开了一夜的车,回到村子开始满山找消失的吉响,紧张过去发现自己又饿又困,
垫吧好肚子,去客厅把帐篷收起来,整理好所有的东西开始往车上装。
刚装好就听到有脚步声,栾行一低着头扯了一下嘴角,果然来人了。
栾行一把后备箱合上,就看到铁罐的那个很随和的亲戚,跟他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就打开后排车门,那男人站在车外欲言又止,脸上的笑也没有之前那么自然。
栾行一从车上下来先开口:“他没受伤吧?”
“没没受伤……。”下意识的回答完一脸惊恐的抬头看着栾行一,举在胸口的双手挥也挥不动,放也放不下。
“都没没受伤,大家伙上山习惯了,没有受伤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也许也许他自己先下山了。”那男人没见过栾行一这种人,像座山一样,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正常人路上见他都不会多看他一眼,害怕他突然扬起手抽一巴掌。
更何况一个做贼心虚的人。
栾行一没回答他,从驾驶位拿出一捆登山绳:“刚才在村子里遇见一个脏兮兮的女人,害怕她出事就带回来了,你去看看是谁家的,领走吧。”
那男人看看他手里的绳子,看看他脸上的表情,不知几分假几分真:“你现在现在要开车走吗?”
栾行一:“不走,要走我俩一起走。”
后面的人过了很久才跟上,小跑到栾行一旁边开口:“你看见吴国啦吗?”
栾行一:“谁?”回完又补充:“石头爸爸?”
“对,石头说他跟你在一块,现在找不到他。”
栾行一把手里的绳子放到一旁的凳子上,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他一根,等他接了,又抽出一根含在嘴里,点着烟,把打火机递过去。
“没有见,他不是上山找人了吗?”栾行一从他手里接过打火机反问。
“对,他上山找人去了,还没有回来。”
“他找到吉响就回来了。”栾行一看着远处的山回他。
栾行一先把嘴里吸了一半的烟扔地上踩灭,指着房间:“你进去看看。”那男人把才抽了几口的烟扔地上,进屋探着身子往里看点头:“是老李家的婆娘,去前掉水里吓傻了,看见水就怕,所以就脏兮兮的。”
“老李出来的时候忘关门了,她就跑出来了,那我就给领回去了。”说着就要迈过水盆进房间。
太阳快下山了,一天也快过去了。
栾行一站在院子里往山下看,看到太阳落下月亮升起,没有一家的灯是亮起来的。
栾行一冷笑一声转身回屋把所有的灯打开,把从车里拿下来的吃的扔给那个女人,回到车上闭着眼睛休整,他需要保存体力。
远处有一道光线,摇摇晃晃的走进,栾行一判断应该不是一个成年人,从车里往外看是铁罐,他没有发现车里的栾行一。
铁罐把车当成掩体,手里的手电筒灭掉,弯着腰往静悄悄的院子里看。
即不进去,也不出声。
栾行一打开车窗叫他:“铁罐。”
铁罐吓的叫了一声,看到车里的人弯腰把掉在地上的手电筒捡起来,慢吞吞的走到车前,不敢看栾行一的眼睛,他害怕这个很高很凶的叔叔,不敢上前,也不敢说话。